這種情況他們相師一般是不會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妄加干擾從來就不是純粹的好事,畢竟他們也不是每天閒著沒事幹,涉及到人命的大災管管也就算了,其餘並沒有那麼多閒心。
他們與那女人擦肩而過,秦濯見他注意力往過飄,在徹底走遠之後小聲解釋了一句:「那是成家的女兒——她父親是聯邦明面上的首富,這座商廈就是他們家開的,不過我家跟她父親不怎麼對付,只是點頭之交。」
謝漾元不在意地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略微提了一句:「她家恐怕要倒霉了。」
秦濯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什麼意思?」他甚至顯得有些緊張地看向謝漾元,「成家要出狀況?事情很大嗎,有可能傷筋動骨嗎?」
謝漾元奇怪地看著他:「你這麼在意做什麼,你們不是關係不好嗎?」
秦濯急道:「不算有多不好,只不是一路人罷了……可成家要真的垮了,你知道整個聯邦會有多少人失業嗎?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末日軍團那邊雖然暫時沒有動作,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再從聯邦身上咬下一塊兒肉,成家可是堅定的保皇黨——他們家的一舉一動,都跟聯邦政府牽著線呢。」
他實在很少一口氣說這麼一大段話,謝漾元忍不住有點兒想笑,可是看著他的表情,又很難笑得出來,於是連忙解釋道:「沒什麼的,只是虛驚一場,也許會損失些財產吧……也確實可能傷筋動骨。呃,我看到的面向走勢是『忽逢大噩,否極泰來』,你自己掂量掂量?」
他說到後來也有些不確定了,畢竟這聽起來實在不像是什麼吉祥之兆,如果成家真的像秦濯所說跟政府牽連如此緊密的話,說不定真的會給眼下已經足夠飄搖的政局造成影響。
謝漾元想了想,主動道:「不然我上微博主動聯繫他們一下?看能不能想辦法詳細觀察一次,好好起個卦,也許能有所化解。」
他方才是看著那女孩子沒有性命之憂,所以不想多管閒事,可現在既然對方身份有點重要,又是秦濯在意的,那多費點兒工夫也沒什麼。
秦濯卻搖了搖頭:「算了吧,既然都泰來了,咱們就別招惹他們了。」
這其中的關係太過複雜,他看上去不想多說,謝漾元也不多問,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四顧張望著問道:「你說的那家店在哪兒?」
秦濯指了指:「就在前面。」
剛才上樓的時候,他就給謝漾元介紹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幾乎從秦小少爺記事開始,他們家就一直在這家服裝店買衣服,偶爾秦夫人會到外面訂一些風格不同的日常裝,但只要是正式場合的服裝,尤其是禮服之類,他們從來沒有換過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