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乾枯,看起來有些時候了。
唐烊也看到了凌禪他們,立刻打招呼。
凌禪看唐烊臉上的抓痕:「碰到什麼了?」
唐烊揮揮手:「嗨, 點背,碰到一群大野貓, 不分青紅皂白就撲我們, 抓了我好幾爪子,沒什麼大事兒。」
時隔半月再見, 唐烊覺得自己挺狼狽,但凌禪依舊是他最開始遇到的樣子。
一身寬寬鬆鬆的白色休閒服裝, 長袖長褲,衣領很高, 扣子一絲不苟得扣到最上邊一顆, 喉結半遮半掩。
在唐烊看來,禁慾得很。
凌禪懷裡還抱著個孩子,孩子漂亮可愛,卻有些懶洋洋。
唐烊一愣:「哎?」
前幾天在肖田田家碰到凌禪的時候,凌禪懷裡也抱著孩子, 只是當時看起來也就四五個月大,現在看起碼得有兩歲多了。
這是吃什麼長大的?這才十天半月不見就這麼大了。
逢漠看了一眼唐烊,伸手一撈,從自己背帶褲的前胸口袋裡,掏出一隻成年人巴掌大小的白色奶貓。
唐烊記得,是邵辛延抱著的那隻。
奶貓環顧四周,屁.股精準的對著唐烊,趴在逢漠胳膊上打盹。
唐烊:「……」
至於嗎,不就說過你一聲凶嗎。
唐烊無語著扭頭,這才注意到凌禪身側不遠,還跟著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五官英俊,身材高大卻不顯得魁梧。就是大熱天的,還穿著件黑色長款風衣。渾身上下透著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跟保鏢似的。
看到男人,唐烊對凌禪的無力感又上升一截:「我看別的天師出任務,人人都是身穿道士長袍,手握驅邪桃木劍的……」
你們出任務怎麼抱兒子帶貓?啊,還有個看起來像是黑社會的保鏢。
凌禪抱著逢漠往外走了幾步,抬頭看遠處的山林,順帶著回答唐烊的問題:「捉妖驅魔不在表面。」
唐烊還是覺得邵辛延好玩,他環顧一周,卻沒看到:「邵小天師今天不在?」
凌禪:「今天不是他的任務。」
唐烊有些遺憾得點點頭,開始找話題:「你們今天也有什麼詭異的案子?」
沒邵辛延那個小少年在,在場的一個比一個話少,他要是再不說話,估計要冷場。
凌禪抓到關鍵字:「也?」
說起自己的任務,唐烊嘆了口氣:「凌先生你還記得餘霞案子裡的栗程生嗎?」
凌禪又往西走了幾步:「記得。」
逢漠擼貓的手一頓。
栗呈生?餘霞?都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