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廷利微微一笑,「是我。我瞧她天資聰穎,心裡喜歡的很,所以而在前段時間收她做了徒弟。以後你們可要對她看顧著些。」
徐大師吃了一驚。
在他們一眾人當中,閆廷利算不上最德高望重的,但他的學識與能力實屬佼佼,所以也頗有地位。
這些年不知多少人擠破了頭,毛遂自薦想當閆廷利的徒弟,可無一例外,都被對方拒絕了。
「這女娃難道比左清源還要有天賦嗎?」
坐在首位的老者,饒有興趣地瞥了一眼屏幕。
左清源的天賦在同輩中實屬上乘。
當年,有不少人慾收其為徒弟,但他偏偏鑽了牛角尖,滿心眼兒里都是閆廷利。
可惜到最後,閆廷利都沒有鬆口,只收了左清源當自己的外門弟子。
閆廷利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的教導,讓他充分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舒昕的學習進度與悟性,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至少連他們這些老前輩,也比不上。
徐大師見他連謙虛都未曾有,就肯定了自己的問話,一時間大為驚奇,「你覺得她和宋銘文之間的較量,究竟誰會贏?」
這回,還不等閆廷利開口,一旁的周大師便冷笑道,「宋銘文是我最出息的弟子,三歲便跟在我的身旁,到如今已有二十年的光景。不說把我的本事學去了七分,五分也是有的。」
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得太明白,但誰都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
大家頓時含笑不語。
他們這個小團體,雖然整體一致對外,但內里的小摩擦也著實司空見慣。
周大師與閆廷利年紀相當,同樣都是少年成名,外人難免會把他們兩人放在一起比較。
只要有比較就會有競爭,只要有競爭就會有齟齬,哪怕到如今,半截身子快要入土,兩人之間的關係依舊是不大穩妥。
不過,無論是周大師還是閆廷利都知道分寸,沒鬧出什麼大的岔子。
閆廷利瞧著周大師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
他頭一回主動奉承,「周大師的徒弟,自然是極好的。」
徐大師本以為兩人又要互損一回,正準備著打圓場,卻沒想到,壓根就沒鬧起來。
他笑著擺了擺手,「咱們先看著吧。」
此時此刻,宋銘文早已拿著紙筆,開始寫寫畫畫,同時並排盤起卦、推演。
他最拿手的便是六壬推斷,但六壬推斷難度相當大,從天盤變化到四課,課式繁瑣多變,過程極耗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