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要不是為了保險起見,想要漂漂亮亮地贏過舒昕,他還不一定會選這六壬推斷。
而舒昕,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
她嘴角噙著笑意,就這麼淡然地看著宋銘文。
當然,這只是在外人眼裡的狀態罷了,實際上她早已開了天眼。
熟悉的白霧過後,宋銘文的頭頂浮出了清晰的畫面。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熏著裊裊的檀香。
桌面上擺放著一幅古畫。
宋偉華正與一神情拘謹的男人聊天,他表情如沐春風,「你的畫我已經鑑定過了,雖然是你的傳家寶,但這幅並不是乾隆的真跡。而且這類字畫市面上很多,並不是特別值錢,平均價值大概在3到5萬一幅,如果你願意把它交給我來賣,大概可以幫你多賣出幾萬塊錢。」
男人如喪考妣,「這怎麼可能呢?」
宋偉華眼瞼低垂,神情一派閒適,「怎麼不可能?這些年像你這一樣,把不值錢的東西當成傳家寶的人多了去。要不是看在你缺錢的份上,我才不願意親自幫你來操作。」
瞧見男人的臉色變得死氣沉沉,他又添了一句,「如果你信不過我,那就帶著你的畫離開吧。」
男人本有些狐疑,但瞧著他堅定的態度,態度到底是鬆動了,他想了想,終於點了頭,「行,那你就幫我賣。」
說完,他又瞥了一眼古畫,「這畫……」
宋偉華不疾不徐地開口,「這畫當然是留在我這裡,否則怎麼和人家談價格呢?」
男人覺得宋偉華說的有道理,面上雖然流露出了不舍之意,但最後還是選擇聽從宋偉華的。
「那就拜託你了,可一定要幫我賣個好價錢啊。」
千叮萬囑之後,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男人離開後,宋銘文才從內間走出。
他看著桌面上的古畫,眼裡露出了覬覦之色,同時興奮激動道,「爸,這幅畫拍賣出去,大幾千萬跑不了。咱們這是發了啊!」
本想伸手摸一摸這幅真跡,但又怕損壞。
宋偉華同樣有些興奮,但又有些擔憂,「要是東窗事發了,他來找我們的麻煩,那可怎麼辦?」
宋銘文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爸,你又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了。早在兩天前,咱們就已經把他的身家背景打聽得清清楚楚,就算他真的知道,又能奈我們何?只要咬死他給我們的畫是假的,在沒有足夠證據的前提下,裡面的是是非非誰能夠說得清?」
宋偉華同樣覺得自己小心過頭了,他臉上露出了舒心的笑意,「對,你說的沒錯。」小心翼翼地把古畫捲起來,他又道,「等拍賣結束,爸再給你買個法器。」
他能夠在京市里,穩穩噹噹地開著古董行,還不是靠著兒子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