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堯的眼睛死死盯著他,額上冒出了冷汗,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叢夏最先發現了他的異狀,他瞪大了眼睛,突然從背後按住了莊堯的腰,無屬xing能量猛然進入了莊堯體內。
“第……五個和第七個!”光頭仿佛費了好大勁兒才做出了決定。
眾人神色都有些複雜,但是沒人敢把qíng緒表現在臉上。那光頭挑中的竟然全是水車,這難道是巧合?還是這個小孩兒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
莊堯體內的水能量得到了補充,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他道:“這是你挑的,不改了嗎?”
“不改了。”
“好,把這四輛車給他們留下,我們走。”
開那四輛車的人全都下了車,其他車繞過那四輛車,往前開去。
光頭帶上人就想去檢查。
唐雁丘拉起弓,“現在不准檢查,等我們過去,誰敢上前一步,我一箭要他命。”
光頭yīn森地瞪著他。
阿布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那兩隻藏獒bào躁地在原地來回走動,這兩隻狗驍勇善戰,什麼都不怕,看著阿布的眼神異常血腥,犬種的王者,氣勢不同凡響。
阿布畢竟曾經只是只家貓,儘管體型龐大後很少會懼怕什麼東西,但那兩隻藏獒殺氣迫人,動物的本能讓它感到了一絲不安。
莊堯累倒在它腦袋上,已經沒有力氣安撫它的qíng緒波動,只能用手撫摸著它,“阿布,別怕,別怕。”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走了過去,唐雁丘煽動著翅膀徘徊在最後面,一直舉著弓,迫使那群人不敢靠近油罐車。
直到那些人走出兩百多米了,光頭不耐煩道:“我們可以看了吧。”
唐雁丘毫不退讓, “不行。”
光頭氣得呲起牙,露出兩排尖長的利齒,那根本不是人類的牙齒!
唐雁丘轉頭看了看,看到工業園的人已經消失在了森林裡,他才道:“願賭服輸,你們好自為之。”說完飛快地朝前飛去。
那群人馬上沖向了油罐車。
半晌,光頭髮出了混合著犬類嘶吼的咆哮聲,“畜生——”
60、寒武意識
唐雁丘飛進森林,看到陳家兩兄弟帶著十幾個人正在往地上一桶接著一桶地倒汽油,把沿線一百多的地方全都撒上了汽油。
唐雁丘叫道:“撤。”
陳家兩兄弟對他比了個拇指,然後帶著一眾人往前跑去,唐雁丘把箭頭在火石上一擦,箭頭立即著火,他一箭she向地上的油,頓時腳下的森林火光沖天。
他看了看遠處正在追來的光頭一伙人,轉身飛走了。
隊伍里的人速度明顯加快了,他們也都知道光頭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也不知道這火能阻那伙人到什麼時候,唯一能做的只有快走。
唐雁丘飛到阿布身上,落了下來,看到莊堯還在躺著休息,輕聲道:“你剛才做了什麼?你能控制別人的思維嗎?”儘管莊堯是他們這邊的人,但是如果身邊隨時有個能控制自己思維的人存在,任何人都會覺得有些不安。
莊堯閉著眼睛,看上去有些虛弱,他道:“不能,至少現在不能。我在他開始思考要不要打這個賭的時候侵入他的思維,他當時正在兩方搖擺不定,其實已經偏向接受賭注,畢竟他也不想打,於是我做了一點引導,隨後,他對選哪輛車沒有可靠依據做判斷,只能靠直覺,我又給他加了一點心理暗示,引導他選那四輛,但是如果他有其他理由堅持選某一輛,我目前還不能控制。”
叢夏笑著拍了拍他,“這一把賭的好,給我們爭取了很多時間,而且少了那四輛車,我們速度也加快了。”
成天壁道:“他們肯定會追上來,隨時備戰吧。”
莊堯道:“阿布怕那兩隻狗,不太好辦啊。”如果真的要打起來,他們還需要阿布當高速移動的坐騎。
柳豐羽修長的手指繞著阿布的毛,“到底是小貓咪啊。”
莊堯白了他一眼,“阿布是家養寵物貓,怎麼能跟藏獒比,真要打起來……”
成天壁沉聲道:“真要打起來,阿布也不會是那兩隻藏獒的對手,必須想辦法解決它們。”
叢夏往後看了看,幽深的森林裡一片靜默,只有遠處的濃煙能證明它們剛才經歷過一場暗鬥。那伙人被他們耍了,就算顧忌他們的實力,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恐怕一場惡戰,還是免不了的。他感知了一下體內的能量,剛才為莊堯補充能量,消耗了一部分,跟當時吸收了壁虎的能量後那種非常充實的狀態相比,現在的能量只剩下當時的三成。他現在獲得能量的方式太被動了,只能靠吸收,如果他能儘快找到自己的能量核就好了,這樣他也可以像成天壁他們那樣修煉。
為了加快速度,他們把最後一輛加水的車也捨棄了。一行人走了幾個小時,路越來越坎坷。重慶是山城,這條路起伏不平,由於油罐車重量太大,上坡下坡的時候都非常危險,尤其是上坡,由於路面不平整,油罐車常常因為動力不足而上不去,陳家兩兄弟和一堆年輕小伙子就得往上推。還有一些路面被植物破壞的比較嚴重,有時候地上能出現一米多的裂痕,還是多虧了這兩個力量型變異人,硬是把車拉了過去,同時,他們行進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張工在旁邊給他們鼓著勁兒,“堅持住,還有三十多公里了,咱們今晚不休息了,天亮之前就能走到重慶。”
陳家兩兄弟已經累得臉色發白,不需要他們推的時候,倆人都躺在車上休息。
半夜三點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疲累不堪,幾乎都走不動了,由於路越來越不好走,他們幾個小時下來只走了四五公里,眼看著天要亮了,離重慶還有二十公里,越是勝利在即的時候,人的心越脆弱。
莊堯看了看躺在路邊休息的人,又看了看幾乎累癱的兩個力量型變異人,對張工說:“放棄一輛車吧,在這裡耽擱越久,變數越大,把油分裝吧,不然這兩個人要扛不住了。”
張工嘆了口氣,咬牙道:“分裝。”他一邊走一邊喊,“準備棄一輛車,大家準備好油桶,現在開始分油,能多拿的多拿,不能的別勉qiáng。”
大家早有準備,開始有序地排著隊接油。路霸連裝帶拖,拿了一百多升,還有體力的都選擇了拖兩桶,就連有的小孩兒都用礦泉水瓶裝了一瓶,他們不管怎麼拿,也就能帶走三四噸,剩下的幾十噸油只能扔在這裡了,誰能不心疼。
把油分完後,司機把車開進了森林裡,用樹枝覆蓋,稍微做了些遮蓋,期望有機會還能回來拿。
一行人用木拖車拖著一桶桶的油,繼續上路。
幾人坐在阿布身上,走在隊伍最前方開路。他們都沒什麼心思休息,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刻,車燈只能提供微弱的光芒和有限的視距,幽黑的森林給人以窒息般的恐懼。
為了緩解越發緊張的氣氛,叢夏想找點話說,他問唐雁丘,“小唐,你的能力除了可以長出翅膀,還能做什麼?”
唐雁丘正在盤腿而坐,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睛道:“我可以完全變成鳥,我的視力和嗅覺都有所提升,而且我的身體很輕盈,這種輕盈跟我的體重無關,是我自己的感覺。”
“你除了會使弓,還會什麼?”
唐雁丘誠實地說:“大部分兵器我都會使用,不過弓和劍用得比較好。”
叢夏讚美道:“你真厲害。”
柳豐羽冷哼一聲,“在你眼裡誰不厲害。”
叢夏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們確實都很厲害。”
“我哪兒能跟唐大俠相提並論啊,我只是個虛有其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