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雁丘微微蹙眉,正色道:“柳先生,我那句話說得確實不妥,得罪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諒。但是,你作為公眾人物,確實為青少年樹立了很多不良的榜樣。”
柳豐羽眉毛一橫,“你說什麼?”
“你身為男人,卻比女人還注重外表,你對感qíng的態度也非常輕浮,絲毫沒有廉恥之心……”
柳豐羽怒道:“你他媽欠揍!”
柳豐羽一掌揮出,空氣中隱隱飄散出一絲臭味,唐雁丘餘光一瞥,就看到柳豐羽掌心驚人的倒刺,他一把抓住了柳豐羽的手腕,身體靈活的向一旁移去,反手一扭,把柳豐羽的胳膊扭到了背後,他皺了皺眉道:“奇怪,怎麼這麼臭?”
柳豐羽一腳踢向他面門,唐雁丘三歲開始習武,根本沒把這外行的一腳當回事,他一下子壓住了柳豐羽的腿。
正待說話,突然,他感到抓著柳豐羽的手一陣刺痛,他忙鬆開了手,攤開掌心一看,上面還有一點淡huáng色的液體,像火苗一樣燒著他的手掌,還撒發著一股臭味,他趕緊在衣服上蹭掉了。
莊堯正在休息,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他們在打架,不禁怒道:“你們找死是不是!不要在阿布身上打架!”
從夏也趕緊勸道:“你們冷靜點,柳哥,你別生氣,小唐是無心的,小唐,你這麼說話太失禮了。”
唐雁丘還沒回過神來,“你不是植物異種嗎?為什麼會這麼臭?”
柳豐羽怒叫一聲,“不准跟我提這個字。”說完又朝唐雁丘撲了過去。
叢夏習慣xing地想去抱他的腰,成天壁一把推開叢夏,伸手抓著柳豐羽的脖領子,把他拽了回來,厲聲道:“都老實點。”
柳豐羽狠狠朝唐雁丘比了個中指,“去死吧你。”
唐雁丘搖了搖頭,“雁瑾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叢夏嘆道:“小唐,你這樣做不對,我們是同伴,彼此之間應該團結,你說是不是?”這幾個人里,唐雁丘是叢夏唯一可以講道理的,儘管唐雁丘的脾xing也沒正常到哪兒去,但是跟其他三人比起來,已經和藹可親太多了。
唐雁丘臉上浮現一絲愧色,“抱歉,叢先生。”
“你叫我叢夏就行了。你不該對我抱歉,你應該向柳哥道歉。”
唐雁丘看了柳豐羽一眼,嚴肅地說:“柳先生,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會收回我說的話。我妹妹正值青chūn期,我希望給她樹立一個正確的欣賞男xing的觀念,而不是迷戀毫無意義的外表,如果她以後真的喜歡上一個你這樣虛有其表的男人,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叢夏無奈地捂住了眼睛。
成天壁抓著柳豐羽的胳膊,阻止他撲過去咬唐雁丘。
莊堯怒道:“混蛋,從阿布身上滾下去!”
阿布軟軟地喵了一聲。
成天壁看了叢夏一眼,皺眉道:“讓你沒事找事。”
叢夏鬱悶道:“我嘴閒不住,我錯了。”
柳豐羽哼道:“一個一個的,都這麼惹人嫌,小夏,要不是還有你,我才不跟他們呆在一起。”
叢夏哄道:“是是是,柳哥就算給我個面子,大家儘量和平相處,好不好。”
“要是他再敢惹我,我肯定對他不客氣。”
叢夏哭笑不得。
成天壁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也喜歡男人吧。”
柳豐羽微怔,“你說我嗎?怎麼了?你死心吧,我看不上你這樣的。”
成天壁冷道:“別打周圍人的主意。”
柳豐羽露出一個誇張的表qíng,“你腦子有病吧,我打誰的主意?你的?那個神經病的還是小孩兒的?我看也就小夏……”柳豐羽頓了頓,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扯著嘴角一笑,“還就小夏稍微符合我的口味,小夏,不如你從了我?”柳豐羽捏了捏叢夏的下巴。
叢夏一看就知道他在開玩笑,哈哈笑了兩聲。
成天壁的臉色立刻yīn沉了起來。
唐雁丘搖了搖頭,別過了臉去。
柳豐羽搭著叢夏的肩膀笑道:“咱們隨時都可能死,你要是死的時候還是個小處男,這輩子不是白活了?怎麼樣,要不要柳哥幫幫你?”
成天壁眯起眼睛,寒聲道:“柳豐羽——”
小艷突然從車裡伸出了腦袋,緊張地叫道:“他們來了!在那個方向!”
所有人都警覺了起來。
唐雁丘叫道:“大家不要慌張,把油放下,進入森林躲起來。”
成天壁朝司機喊道:“熄火!”
司機立刻把車熄火,周圍頓時一片漆黑,本就稀薄的月光被重重樹冠遮擋,兩個人面對面才勉qiáng能看到對方的臉,這樣的qíng況也只比蒙著眼睛好一點。
阿布來迴轉動著腦袋,黑夜裡它依然看得很清楚。
唐雁丘因為是禽類返祖,視力也有所提高,但是跟叢夏短暫qiáng化出來的視力差不多,也只是比普通人qiáng一些,七八米外照樣什麼也看不見了。
張工帶領很多人打算撤退進森林,往森林裡一躲,別人很難找到他們。
小艷驚叫道:“他們過來了,在隊伍後面。”
阿布同時也看到了那些人,調轉身體往隊伍後方跑去。
不遠處傳來了pào擊的聲音,莊堯大叫道:“阿布,停!”
阿布猛地剎住了車,一枚火箭pào擊中了隊伍後方的汽油桶,頓時把周圍的幾個油桶都引爆了,還沒來得及走的人全都被卷進了火海,一時之間火光沖天!
唐雁丘猛地朝後方飛了過去,接著火光,一箭she穿了扛著火箭筒的人的胸口。
叢夏眼尖地看到一隻藏獒飛馳了過來,坐在它身上的人扛著一挺機槍,朝著唐雁丘扣下了扳機。
叢夏大叫道:“小唐小心!”
唐雁丘猛地往森林裡躲,但他速度不可能快過子彈,被機槍掃了尾,半邊翅膀中了好幾槍,血花在夜空中飛濺。他悶哼一聲,qiáng撐著飛到了離他最近的一棵樹的樹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