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去哪裡都聽得懂?”
“吳悠手下有一個林雕變異人,這些雕都是那個人養的,臨行前已經教好了,說來北京就來北京,說去太原就去太原,說回家就回家,其他命令不會服從。”
成天壁跨到一隻林雕身上,然後把叢夏也拉了上來,“出發吧。”
眾人背好自己的行李,倆倆爬上他們的“飛行器”,姚潛江笑看了叢夏和成天壁一眼,然後慵懶地開口,“誰和我同稱呢?”
莊堯道:“我,白隼小一點,減輕負重比較合理。”
那白隼不服氣地說:“我負重不比他們差。”
姚潛江輕喝道:“小舟,要有禮貌。”說著彎身托住莊堯的腰,把他抱上了白隼的背。
叢震中囑咐道:“路上小心,如果有緊急qíng況,記得去找我說的那個部隊,他們的通訊設備可以和北京連接上。”
“知道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在四到五天內回來。”
阿布坐在一旁,小聲地叫著,聲音里滿是無奈。
鄧逍用力跟阿布揮著手,“阿布我們走啦,很快就回來的,等我們啊!”
幾隻林雕盤旋著飛了起來。
阿布伸出一隻ròu爪子,學著鄧逍的樣子揮了揮。
莊堯露出驚訝地表qíng。
飛上天空後,阿布照例追著他們跑了一段兒,直到他們越飛越高,阿布才慢慢停了下來,目送著他們離去。
莊堯在天上大喊,“你們看到了嗎?阿布在模仿鄧逍。”
“什麼?”
天上風太大,鄧逍只聽到莊堯叫自己的名字。
那白隼朝他們飛近了一點,莊堯高聲道:“阿布,剛才在模仿你揮手。”
“哦,是啊,阿布真聰明。”
“模仿是動物智商進化的一個重要表現,就如同新生兒模仿大人一樣。”
叢夏叫道:“什麼?聽不見啊?”
姚潛江道:“你別喊了,他們聽不著,風灌進嘴裡,一會兒該拉肚子了。”
莊堯只好閉上了嘴,但是臉上帶著明顯的喜色,趴在白隼身上,安靜地思考起來。
白隼和林雕飛起來都極快,甚至有互相攀比的意思,忽前忽後地較著勁兒往前飛。變異過後的這些禽類,飛行時輕輕鬆鬆就能超過200公里每小時,不過這個速度不是持續速度,在負重的qíng況下一直以這個速度飛行,哪只鳥都吃不消,所以大部分時間裡它們都一直保持著120公里的勻速。即使是這個速度,在沒有擋風玻璃的qíng況下,也很讓它們背上的人吃不消。
成天壁和叢夏有過上次橫渡西伯利亞的慘痛經歷,準備很充足,穿著厚厚的防風服、戴著帽子,姚潛江和陳少也穿得很合適,看樣子早已適應飛行,唐雁丘自己就是鳥人,絲毫不受影響,莊堯個子小,扣著帽子趴在了白隼身上,也沒遭什麼罪,只有鄧逍和柳豐羽不聽勸,很得瑟地套了一件外套就上來了,二十分鐘之後就被chuī傻了。
鄧逍趴在林雕身上不想抬頭,被陳少嘲笑了好幾次,柳豐羽gān脆坐到了唐雁丘背後躲風,還很不客氣地抱著唐雁丘的腰,把臉埋在他背上。
他們中途落地休息了兩次,在當天下午到達了太原。
眾人腿都有點哆嗦,四隻鳥也累得趴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成天壁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吳悠要明天才到,有約定地點嗎?”
陳少道:“有,這裡有個小客棧,我們就去那裡等他。”
“走吧。”
白隼變回了人類,是個跟三兒差不多大的清秀少年,他慢騰騰地套上衣服,捂著肚子說:“郡王,餓死我了。”
姚潛江道:“忍一會兒,到地方了再吃。”他環視四周,皺眉道:“這裡不像是會有什麼像樣的住的地方。”
太原離北京較近,有能力的肯定全都跑到北京去了,剩下的不是沒有能力長途遷徙的,就是太原本地的變異人組織,人口稀少,野糙橫生,整個城市一點人氣都沒有。
成天壁冷冷道:“有張chuáng睡就不錯了。”說完率先往城裡走去。
姚潛江衝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
走了約二十多分鐘,他們來到了市中心,那家客棧很好找,是唯一一個門口有人除糙的樓房。
眾人走了進去,有人正趴在櫃檯前打瞌睡,聽到動靜立刻抬起了頭來,看到他們就大喊一聲,“來客人啦。”
過了一會兒,屋裡跑出來兩個人,伴隨著一陣能量波動。
一個男人笑道:“幾位住店啊,住幾天啊?”
“先訂四天吧。”
“幾間房?要熱水嗎?吃飯嗎?”
陳少問道:“全都要。我住單間,你們誰還要住單間?”
“我和小舟都要單間。”姚潛江皺眉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表qíng有些不自在。他自末世之後就一起住在北京,變異的也早,一直享受著最好的待遇,不像成天壁等人,一路在困境中扎掙著跑到北京,嘗過風餐露宿的滋味兒,姚潛江其實從來沒有真正體會過末世的艱難,他並不覺得有chuáng、有熱水、有一日三餐算是什麼好的待遇。
其他人都習慣了兩人一間,沒有姚潛江和陳少那麼嬌氣。
“那就一共六間,我這三隻鳥你也要幫忙照顧一下。”
男人知道是來了大財主了,忙笑道:“沒問題沒問題。”
陳少瞥了叢夏一眼,理所當然地說:“付錢啊。”
“啊?”
“北京的新貨幣在這裡可以用。”
叢夏哭笑不得,鬧了半天是拿他們的錢大方,他只好道:“老闆,多少錢?”
“哎,別叫我老闆,我就是這裡的管家,你們叫我大成就行,你們人多,給你們打個折扣,四天一共2400,成嗎?”
叢夏痛快地掏出錢,他們可能缺很多東西,唯獨不缺錢,這跟末世前他的生活狀態截然相反。
陳少問道:“有什麼好東西嗎?酒啊水果之類的?”
“有,不過那些都要另外收錢的,我們管飯是只管簡餐的。”
“沒問題,有多少上多少。”陳少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眾人休整了一下,就集體到餐廳吃晚飯。大成見他們財大氣粗,找了廚子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光這桌菜恐怕比他們的住宿費還貴。
吃飯的時候,姚潛江問道:“你們帶我來太原,想讓我見那個吳悠,到底兩個同屬xing的人之間能有什麼特殊的事發生?”
莊堯誠實地說:“不知道。”
姚潛江眯起眼睛,“不知道?”
“正是因為不知道才帶你來的,想試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