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寫的。”
“我知道。”
宋居寒還想說點什麼,但見何故毫不在意的模樣,心裡頓時躥起一股火,惡狠狠地吞了兩顆餛飩。
吃完飯,何故想回去,宋居寒道:“今晚住下。”
“我明天一早就要去趟唐市。”
“我家裡高鐵站更近。”
“可是……”
宋居寒皺起眉:“何故,你現在是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還是怎麼樣?你什麼意思啊,我宋居寒缺人嗎?”
何故的喉結滑了滑,輕聲道:“不是。”
宋居寒一把抓起他:“陪我洗澡。”
何故被動地被拽進了浴室,宋居寒脫掉衣服,露出一身完美的腱子ròu,他打開花灑,在何故身邊晃了晃水:“你還不脫?是不是想順便洗洗衣服?”
何故猶豫了一下,開始慢騰騰地脫衣服,他對那天粗bào又瘋狂的xing事心有餘悸,他甚至有一些害怕。
宋居寒放下花灑,過來幫他,同時低頭含住了他的嘴唇,熱qíng又不失溫柔地親吻著。
何故被他抵在了牆上,無處可退。
宋居寒低聲說:“我保證不會再讓你疼了,放鬆點。”
何故閉上了眼睛,身體因為宋居寒熟悉的碰觸而有些躁動。他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倆人從浴室做到了臥室,宋居寒的確對他的身體瞭若指掌,不斷地將他帶上高峰。
可在那渾噩的瞬間,餘韻的過後,何故只感到了無法形容的悲涼。
第31章 最新更新
何故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宋居寒還沒醒。
他趕著去唐市出差,下午還得趕回來,時間比較緊,再加上不想把宋居寒弄醒,所以走得很匆忙,到了高鐵站才發現,他把手機落下了。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售票大廳里,簡直是氣急敗壞。他xing格謹慎,很少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的購票信息、到了唐市要接觸的人,全都在手機里,沒有手機今天恐怕就辦不成事兒。
他猶豫了一下,只好再開車回去取,幸好宋居寒家離高鐵站不遠,趕回來坐下一趟車,午飯之前還能到。
匆匆忙忙趕了回去,他有些著急地按著門鈴,半晌,門被打開了,何故以為他會看到睡眼惺忪、一臉不慡的宋居寒,可意外的是,宋居寒看上去非常清醒,只是目光冰冷得嚇人。
何故來不及多想,一步垮了進去:“吵醒你了吧?我手機落這兒了。”他進臥室找,沒找到,又返回客廳,卻看到宋居寒抱胸倚牆,手裡正捏著他的手機,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迸she出刺骨的寒芒,正惡狠狠地瞪著他。
何故怔了怔,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找這個是嗎?”宋居寒晃了晃手機,“你不是趕著出差嗎?還特意回來拿,是擔心聯繫不上莊捷予那個賤人嗎。”
何故腦子懵了一下,宋居寒看他手機?
宋居寒咬著牙,一股戾氣環繞在周身,仿佛能具化出有形地刀刃,瞬間刺穿了何故的身體,“你們什麼時候搞上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這麼親熱了?”他打開手機,“小猴子?何叔叔?cao,真他媽噁心!”他狠狠將手機摔了出去,那脆弱的機器撞在牆面上,頓時四分五裂!
“宋居寒!”何故怒道,“我手機里有很重要的東西,你能不能先聽聽人解釋!”
“解釋啊。”宋居寒危險地眯著眼睛,死死盯著何故,“上次我喝多了,沒給你解釋,是我不對,現在我給你機會解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怎麼聯繫的,發展得怎麼樣了,這段時間你對我越來越冷淡是不是他媽的就因為這個賤人!”
“不是!”何故不甘示弱地喊道,“我們是意外碰到的,有一個共同的朋友,他喜歡和我開開玩笑,就這樣!”
“放你媽的屁!你當我是傻bī嗎會信這種鬼話!開玩笑還是撩騷老子看不出來?莊捷予先勾引你的是不是?你對他也挺來勁兒的吧?你和他睡了嗎?”
何故深吸一口氣,勉qiáng壓制住自己洶湧的qíng緒,他沉聲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沒有?”宋居寒冷笑一聲,“你知道他是個零吧?‘沒有’,是因為你那玩意兒不知道怎麼用?也是,這麼多年你就一直被我cao,你知道怎麼cao別人嗎。”
何故對他的譏諷充耳不聞,他冷冷地看著宋居寒,一席話未經大腦處理就逸了出來:“居寒,首先,無論是馮崢,還是顧青裴,還是莊捷予,我和他們之間都清清白白,我現在想問你,從這件事的最根處問你,你有什麼權利管我和誰jiāo朋友,和誰睡覺?!”話落如尖冰擲地,再鋒利的身體,再冰冷的外衣,也終究換個粉身碎骨的慘烈下場,何故感覺心臟劇痛,幾乎痛得他要直不起腰來,他雙手發顫,大腦暈眩,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他說出來了,他真的說出來了,這句話憋在心裡多少回想要衝口而出,他都生生忍住?他明知道不公平,可他不敢反駁,因為但凡說出口,他和宋居寒的關係恐怕也就走到盡頭了。
可他真的說出來了,也許說出來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後悔,但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宋居寒瞪直了眼睛:“你他媽說什麼?再說一遍?”
何故真的沒有勇氣再說一遍,只能緊抿著嘴唇,等待宋居寒的宣判。
“我沒有權利管你?”宋居寒就像一頭被bī急了的猛shòu,悍然朝何故的方向跨了兩步,何故本能防備地後退了兩步,他又停下了腳步,在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仿佛整個人要爆炸一般,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最終,他一把掄起椅子,朝著靠牆的一排博古架扔了過去!
嘩啦一陣巨響,上面的東西掉落了一地,場面頓時變的láng藉萬分。
“我沒有權利管你?!”宋居寒指著何故怒吼道,“你他媽染上病了算誰的?你知道莊捷予睡過多少人?你怎麼就這麼耐不住寂寞,是不是我應該每次都cao得你下不來chuáng!”
“夠了!”何故眼睛通紅,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那你又睡過多少人?!”
“我跟你一樣嗎!你見過幾個人?隨便勾搭你一下你就亟不可待地咬鉤,你這輩子連他媽安全套都沒戴過吧。”
“宋居寒,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又怎麼樣?你是反了天了敢來管我!”宋居寒真的被惹急了,怒不可赦。
“你能管我,我不能管你!”何故厲聲道。
“對!”宋居寒那張絕頂漂亮的的臉蛋此時猙獰扭曲得嚇人,“對,就是這樣,你不滿意就他媽給我滾,老子對誰這麼好過?這段時間處處忍著你讓著你你他媽還給臉不要臉!你那張臉賣個笑都他媽不會我早看膩了,我上了你這麼多年也上膩歪了,你給我滾出去!”
何故渾身顫抖,雙腿虛軟的幾乎要站不穩,他勉qiáng捏住了自己最後的尊嚴,一步步走到牆邊,撿起了摔得破破爛爛的手機,然後再一步步往門口走。
經過宋居寒身邊的時候,宋居寒突然目露凶光,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狠狠將人按在了牆上,寒聲說道:“記得告訴你的‘小猴子’,他不會再有任何上戲的機會,滾回老家該gān嘛gān嘛去吧。”
何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咬牙道:“你別這麼做。”
莊捷予一個19歲的孩子獨自在偌大的京城闖dàng,有多少艱辛和不易,不用說也知道,宋居寒只要一句話,就能把他所有的路都堵死。
“你心疼了?”宋居寒氣得想吃了何故,“我警告過他,警告過他不准碰你,他敢跟我對著gān,就該承擔後果。”說完,狠狠推開了何故。
何故握了握拳頭,自知無能為力,他甚至連自保都難,他只能趁著自己還沒碎裂成片之前,快步衝出了門。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何故聽到屋裡傳來了拆房子的聲音,bào躁而充滿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