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寒湊上去,從背後抱住了他,曖昧地說:“好想現在扒你褲子。”
何故僵了僵,他想起了昨晚上的新聞,頓時感到一陣不舒服,推開了宋居寒。
宋居寒有些掃興,漫不經心地說:“對了,昨天你看新聞了嗎?”
“看了。”
“看了?”宋居寒湊到他身側,“看什麼新聞了?”
“你和女演員約會。”
宋居寒笑道:“吃醋了吧?”
何故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低頭做飯。
宋居寒盯了他兩秒:“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這什麼反應。”
“我應該什麼反應?”
“你不是不讓我和別人睡嗎。”
何故放下了菜刀,盯著宋居寒的眼睛:“那你和她睡了嗎?”
“當然沒有了。那是炒的新聞,最近不是盛傳我是同xing戀嗎,影響不好。”
“嗯。”何故繼續低頭切菜。宋居寒不承認,他也不可能去歇斯底里的質疑,沒什麼意思。
宋居寒卻跟被點著了一樣,聲調一下子拔高:“‘嗯’什麼‘嗯’啊?你就這點反應?虧我還特意過來跟你解釋,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啊!”
何故看也沒看他:“你不是沒和她睡嗎。”
“我答應你的事當然會做到,但你碰上這事兒還跟個死人似的沒反應,我就是真跟她睡了,你是不是也無所謂啊?”宋居寒眼睛有些發紅,他不知道何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不,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以前何故也對他的事兒視若無睹,他還覺得滿意,他年輕又有資本,憑什麼不玩兒,反正何故總在那裡,他一伸手就能抱懷裡,聽話得很。
可是現在何故像是換了個人,對他越來越不上心,他再怎麼變著花樣的調qíng、làng漫,都像是對牛彈琴。
他是真的想要和何故好好開始的,何故做的所有,都讓他又感動又疼惜,他愈發覺得自己離不開這個人。他也從來沒對哪個人這麼好、這麼謙讓過,何故卻潑了他一桶又一桶的冷水。
怎麼會這樣呢?
何故再一次放下了菜刀,只是這次是直接用力砍在了菜板上,他抬頭看著宋居寒:“你說你沒有,我就相信你,這樣你也要生氣嗎?”
“你……”宋居寒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們娛樂圈玩兒炒作玩兒得特別順手,很多新聞都不能信,所以我相信你,有什麼問題嗎?”
“也有很多新聞是真的啊,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宋居寒說到最後,幾乎是在吼了。
“真的?”何故譏諷地說,“也是,確實有真的,比如說你被我這個同xing戀糾纏多年這一點,倒還算是有點可信度。”
宋居寒怔愣地看著何故,氣焰頓時消了一半。
何故笑了笑:“怎麼了?你覺得我不會知道嗎?”
宋居寒的目光有些閃躲,快速地說:“那是公司的公關團隊想出來的,當時要轉移公眾注意力。”
“嗯,理解。”何故淡淡說道。
“我爸被我氣得心臟病犯了,我實在不敢再違逆他。”宋居寒垂著頭,低聲說,“反正新聞熱度過去就沒人記得你了,你那個工作也一般,你需要錢我給你就行了。”
何故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
真有趣,和他想的一模一樣呢。
宋居寒揉了揉他的頭髮,將他抱進了懷裡,悶聲道:“事qíng都過去了,你也別生氣了,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你gān脆也別去找工作了,讓我養你好不好?”
“你放心吧。”何故目光空dòng,“我找不到工作了。”
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是那個希望結束這段關係的人——當他留在宋居寒身邊,體會的大多是痛苦和不堪。
第44章 最新更新
隨著天氣的回暖,宋居寒也一點點地回歸了公眾的視野,但一開始並不是工作,而是和vanessa四處去做慈善,博取好感度,間或穿cha他和那個叫章小禮的女演員感qíng升溫的新聞,附贈“偷拍”照片。
宋居寒這輩子只公開過一次戀qíng,那是十來歲還在美國學音樂的時候,和流行樂教父的女兒約會,倆人年紀相當、相貌出眾,又都出身名門望族,一時傳為佳話,但那樣的感qíng註定不可能成熟且持久,如今那千金已經離婚再結婚了,宋居寒還一直“單身”,儘管他緋聞沒有斷過。
媒體紛紛在猜測,宋居寒這次會不會公開和章小禮的感qíng,來回擊同xing戀傳聞,畢竟章小禮除了非凡的美貌,還有顯赫的家世,配宋居寒也算合適。
每次宋居寒看著報導,都嗤之以鼻:“這些照片全都是花錢找人跟拍的,拍完她還嫌角度不好,自己個子矮還怪相機。”
何故什麼都沒說。
宋居寒就抱著他使勁蹭:“都是假的,她是我們公司的簽約藝人,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宋居寒用力親了他一口,撒嬌道:“但我更想看你吃醋。”
“……你不會想的。”
休息了太久,何故反而感到有些不自在了,但就像他自己說的,他短時間內不可能在京城找到工作,他考慮過創業,但又覺得自己jiāo際能力有問題,恐怕更難。於是他打算去找顧青裴聊聊,尋求一些建議。
沒想到,顧青裴這時候卻出事了。
從南創離職後,何故和陳珊一直還有聯繫,這天陳珊神神秘秘地給他打電話,說顧青裴出事了,何故心裡咯噔一下,有些害怕地問:“怎、怎麼了?”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顧總也是gay,不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什麼意思?”
“顧總跟一個男人的艷照被發到了他新公司的企業郵箱,認識顧總的人太多了,現在業界全都知道了……你要看嗎?我這兒也有。”
何故渾身一震,他深吸一口氣,依舊感到身體在瑟瑟發抖,他顫聲道:“我不看。”那種被當眾扒光了審判的羞恥與難堪,他再了解不過。
“其實也不露骨,只截了胸部往上,但是顧總臉是露出來的,另外一個人被遮住了。”
何故用膝蓋想,也能猜出事qíng的大概,被遮住的必然是原煬,那麼發散照片的人,很可能是蓄意報復的原立江。原立江是紅色背景,保守得很,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兒子出這種醜聞。
陳珊嘆息道:“顧總好可憐啊,他那麼好的人,又那麼要面子,現在可怎麼辦呀。”
“陳珊,你把郵件刪了,也敦促公司其他人刪了,我會給孫董打電話,讓他阻止這些東西在南創流傳,如果你知道公司內誰繼續流傳這些東西,告訴我。顧總為南創的發展立下過汗馬功勞,如果任憑流言詆毀他的私生活,南創的企業尊嚴在哪裡。”
陳珊嚴肅道:“何總,您說得對,我這就讓他們都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