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少璵眉峰一挑,屈膝跪在了地上,“父皇,少璵明白。”
“你年紀也不小了,代朕看好你母后,讓她消停點兒,若想多活些日子的話。”
宗政少璵面色蒼白,低聲道,“少璵明白。”
“你與蘇胤的事,朕無意過問,你要自己有分寸,別偷jī不成蝕把米。”
“少璵明白。”
宗政雲漣點點頭,嘆了口氣,“都去忙吧,務必先他一步拿到東西,然後我們在淮山以北五十里外匯合。”
從晉旗山往淮山,需行二月有餘,路途頗為遙遠,如今懷恩已行了近一半,但從淮山到大理,則僅需不足一個月,懷恩本就心急如焚,快馬加鞭的在趕時間,於是也顧不得在他後面跟了一路的人。
無論這幫人對他抱著什麼算計,他都不能再捲入他們之間的爭鬥,更不會再被人用作棋子,只要他們不動手,他也沒有時間去làng費,畢竟若是受了傷,就會耽誤行程。
他實在太想小寶了,有時候策馬疾馳,恍惚間就會陷入到與他的回憶中,再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騎到了何處,那種心臟被生生揪扯的感覺很讓人絕望,他從來不知道形單影隻是這麼的折磨人,好像整個世間無日無月,只剩下無盡的黑夜,處處壓抑,處處是讓人發瘋的孤寂。
所以他決定無論這趟淮山之行能不能拿到另一株大麗炎,他都不再耽擱,馬上回大理。
卻不想他還沒到淮山,就又被攔了下來。
懷恩此時雙眼冒火,目不轉睛的盯著宗政里瀚手裡的盒子。
宗政里瀚漫不經心的用手指摩挲著盒子的木紋,笑道,“侄兒,現在這玩意兒可值錢得很,蘇盟主上唐門跑了兩趟,弄得唐門現在都想關門了,黑市的價格更是叫到了萬兩huáng金,還沒人賣,叔父把它從淮山天逸門弄出來,也是花了大代價的。”說完還衝懷恩頗為風情的擠了下眼睛。
懷恩一向看不慣他虛偽,“你想要什麼就直說。”
宗政里瀚剛要開口,懷恩一抬手指著他道,“你最好知道自己的斤兩,要是談不攏,我可就硬搶了。”
宗政里瀚笑著眨了眨眼,看了看不遠處的驛站,小閣樓的二樓窗口隱約能看見若gān人影。
“如皇上那日所說,要與你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