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奪的相冊里一直都只有那一張紅馬甲喵,下面還有一條陳慶發的評論。
-它不是個公貓嗎
程恪笑了笑。
下面還有一條江予奪的回覆。
-你的紅內褲快脫了吧
朋友圈裡最堅強的就是陳慶的廣告了,不過能看得出來,江予奪還沒有回來,還在心理醫生那裡,江予奪全球後援團一直沒有新圖發出來。
太不稱職了,就沒點兒存貨嗎?
“設計師說這面牆用這兩個顏色都行,”許丁把兩張卡片遞到程恪眼前,“你覺得哪個合適?”
程恪把手機放回兜里:“偏冷點兒的這個吧,顯得利索。”
“行。”許丁點點頭,“下午你有空過來一趟嗎?樓上鋪地板,我下午有個會。”
“虛偽了吧,”程恪說,“我有沒空的時候麼?”
許丁笑了起來:“真不是虛偽,你這幾天總看手機,是不是有什麼情況,你要約個會什麼的,我就從公司叫個人過來盯著就行。”
“我來就行。”程恪感覺自己這幾天也沒怎麼看手機,居然就明顯到讓許丁都看出來了?
一樓有工人在鋸木頭,揚得到處都是木渣,他倆一塊兒逃到了二樓露台上。
“這裡可以放兩套你會客室里的那種水泥桌椅,”程恪摸了煙出來點上了,“挺協調的。”
“那個挺貴的。”許丁也點了根煙。
“我來做,”程恪說,“當玩了,反正有時間。”
許丁看了他一眼:“那我回去給你拍個照片?”
“不用,我記得什麼樣,”程恪蹲下,拿了根工人用的粉筆,在地上畫了張椅子出來,“差不多就這樣吧,我弄簡單點兒,好做。”
“我那套下面沒有那一道吧?”許丁說。
“有。”程恪說,“但是沒有就更好看。”
“有嗎?”許丁有些疑惑,“我天天看啊,我怎麼感覺沒有。”
“賭嗎,”程恪說,“六萬。”
“……多少?”許丁看著他。
“六萬。”程恪說。
許丁笑了起來:“你沒事兒吧,我又不是劉天成,跟你打這樣的賭。”
“也是,”程恪笑笑,“咱倆紅包一塊錢都算大了。”
“你沒事兒吧?”許丁也蹲了下來,“六萬有什麼說法嗎?”
“有個屁,”程恪說,“程懌給我弄了個六萬的紅包,直接轉帳的。”
“收啊。”許丁說。
程恪看著他笑了起來:“你這人怎麼這樣。”
“那你收了沒?”許丁問。
“收了。”程恪說。
“你這人怎麼這樣,”許丁笑了半天,然後抽了口煙,收了笑容,“說實話,我弟要敢這樣,早讓我給打死了,大概是歲數差得多,不容易有競爭感。”
“競爭?”程恪抽了口煙。
“我不知道你爸是什麼樣的人,”許丁說,“不過應該是那種不輕易給孩子表揚的家長吧,嚴父什麼的。”
“嗯,”程恪看著露台欄杆外面,“十幾年我都沒聽過他說我什麼好了,就答應他去公司跟著程懌那會兒,他說了一句總算有點兒樣子了。”
許丁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