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出聲的程恪突然在他耳邊清了清嗓子。
江予奪一抬眼就跟程恪的視線對上了,程恪正偏了頭看著他。
這一下把他驚得差點兒一毛巾抽到程恪臉上。
“幹嘛!”他吼了一嗓子。
“沒Y呢,”程恪看著他,“就你這扒皮一樣的搓背,我他媽就算Y了也能讓你給搓趴下了。”
“我……”江予奪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感覺挺沒面子的,但又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麼能把面子再收回來點兒,最後只說了一句,“你腰這兒有顆痣啊。”
“嗯,”程恪抬胳膊往腰上看了一眼,“以前是胎記,小時候挺大一片的,後來慢慢就變成痣了。”
“哦。”江予奪應了一聲,又在他背上繼續搓。
“行了,沖水吧,”程恪說,“我皮兒都快讓你搓沒了。”
“就得搓紅了才舒服,活血。”江予奪放下了毛巾,拿過噴頭往他背上衝著水。
“你衣服都濕了吧?”程恪問。
“廢話。”江予奪說。
“你去換衣服吧,我柜子里你拿一套先換了,”程恪說,“我可以自己洗了。”
“……嗯。”江予奪關了水,把噴頭遞給他,然後飛快地出了浴室。
聽到程恪把浴室門關上了,他站在客廳里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又愣了一會兒才進了臥室,隨便找一一套程恪的運動服換上了。
然後回到客廳,往沙發上一倒,瞪著天花板出神。
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但他不太敢細想。
有些事你不想,它就不存在。
程恪單手洗頭的難度應該是有點兒大,過了差不多半小時,江予奪才聽到浴室門響了一聲,程恪走了出來。
大概是穿衣服太有挑戰性,所以程恪出來的時候只穿了條內褲,頭髮上還滴著水。
“要我幫你穿衣……”江予奪還沒坐起來,程恪已經走到了沙發旁邊,一抬右腿,從他身上跨過去,單腿跪在了沙發上。
“幹嘛?”江予奪愣住了。
程恪低頭看了他一會兒,頭髮上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臉上,他抹了抹臉:“我他媽問你呢,幹嘛?”
“別亂動啊,”程恪指了指他,“我手腕可是骨折的。”
“啊?”江予奪看著他的指尖。
指尖很快就從他眼前移開了,程恪的手往他腦門兒上一按,猛的低下了頭。
一直到程恪的唇重重壓到他嘴上時,江予奪才反應過來,呼吸猛的停頓了。
第60章
在程恪低頭下來的那一瞬間, 江予奪腦子裡還有過那麼零點幾秒以為程恪按他腦門兒是想看他有沒有發燒。
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 程恪已經壓到了他身上。
然後又他媽親了他。
江予奪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回了,感覺多到他都能坦然說出已經“習慣了”的話。
但這次不太一樣。
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因為程恪親得也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江予奪嘗到了他舌尖上的綠茶味兒, 確切說是綠茶牙膏味兒, 當然, 他之前看過牙膏,是綠茶的, 要不他也猜不出, 畢竟不是往柜子里噴香水的少爺,這方面沒那麼多要求……
舌尖?
是的, 舌尖!
不光是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