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包往樓下跑的時候他聽到了蔣丞打開門衝著樓道里吼了一聲:“cao!”
顧飛一直跑到了樓下還想笑,正想著往樓上窗口那兒看一眼,剛一轉頭,就看到一個什麼東西從樓飛了下來,gān脆利落地落在他腳邊彈開了。
他眯fèng眼睛看了一看,是一顆白色的小石頭。
“我靠。”他笑著抬起頭。
蔣丞趴在窗台上,手裡像是抓著一把小石子,估計都是從窗台邊那個花盆兒里拿的,顧飛剛抬起頭,他馬上一揚手,又是一顆石頭砸了過來,很準確地還是落在了他腳邊。
“哎!”顧飛往後退著,他沒想到蔣丞不用彈弓就用手扔也能打得這麼准。
不過在他退了一段之後,似乎就離開了she程,蔣丞比劃了一下沒有把手裡的石子兒扔出來。
他笑著從兜里掏出了眼鏡戴上,想看清蔣丞的表qíng。
剛把眼鏡戴上,就看到了蔣丞手裡多了一條皮筋,用兩根手指一挑,就往他這邊瞄了過來。
“cao!”顧飛轉身就跑。
跑了兩步,一顆石子兒打在了他屁股上,勁兒不大,但這個位置實在是……他邊跑邊轉過頭。
蔣丞站窗口那兒,胳膊一抬,往腦袋上攏了個心。
顧飛感覺自己一路回到家,嘴角都帶著笑。
潘智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蔣丞正蹲在出站口外面的樹下邊兒咬著一袋吸吸冰嘬著。
“到了?”他接起電話。
“馬上,”潘智說,“你已經出來了吧?”
“我在出站口蹲了十分鐘了。”蔣丞說。
“我cao,”潘智滿懷深qíng,“我真是太感動了丞兒,萬水千山也阻隔不了我們的愛……”
蔣丞掛掉了電話,繼續嘬著吸吸冰。
因為只有兩天時間,所以潘智基本什麼也沒帶,就背著個包從出站口跑了出來。
蔣丞站起來沖他揮了揮手,潘智張開胳膊掄著腿就對著他沖了過來。
他迅速側了一下身,擺了半個馬步扛住了潘智帶過來的qiáng大衝擊力。
“想了我沒!”潘智喊。
“不想。”蔣丞說。
“就喜歡你這麼口是心非。”潘智說。
“想。”蔣丞又說。
“就喜歡你想什麼就說什麼。”潘智馬上說。
“過來的時候旁邊是不是坐著美女你說了一路啊,”蔣丞看了他一眼,“這會兒都停不下來。”
“是沒少說,但不是美女,是個大姑,話太多了,”潘智嘆了口氣,“隔著走道把那邊的人都說睡著了,就轉頭跟我說,我一看這一排就我一個睜著眼兒的了,也找不著機會閉上,只好陪著……渴死我了,給我嘬一口。”
潘智伸手拿走了他手上的吸吸冰,狠狠一口,什麼也沒嘬出來就嘬了個響兒,他非常痛苦地擰著眉:“我cao這滿懷希望一口下去什麼也沒有是什麼感覺你能體會嗎爺爺!”
“走,”蔣丞笑了,“先請你喝夠了。”
火車站附近也沒什麼高端的地方,蔣丞找了個小賣部買了兩瓶可樂,跟潘智一塊兒坐門口的小凳子上慢慢喝著。
“哎……”潘智灌了幾口之後舒服地嘆了口氣,然後盯著他看了半天,“紅光滿面啊爺爺。”
蔣丞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跟我們這種單身狗明顯不一樣了。”潘智說。
“我是單身狗的時候也跟你這種單身狗不一樣。”蔣丞喝了口可樂。
“是,英俊的學霸單身狗……對了,”潘智把可樂瓶子伸過來跟他的瓶子碰了一下,“生日快樂。”
“謝謝。”蔣丞說。
“我包里有個你喜歡的東西要送你,”潘智回手拍了拍自己的包,“要不要猜一下。”
“套套。”蔣丞想也沒想。
潘智正仰脖子喝著,一聽這話直接嗆了一口,低頭咳了半天,接過蔣丞遞來的紙巾把臉上的可樂都擦了才抬起頭:“我cao,你現在很奔放啊爺爺。”
“不是我奔放,”蔣丞笑了,“是覺得你一直很奔放。”
“我最近改邪歸正了,”潘智緩了緩,“不是套套,再猜。”
“笛子送過了應該不會再送,改邪歸正之後送了我一支筆……”蔣丞想了想,嘖了一聲,“你不會送我一套五三吧。”
“我沒那個覺悟,”潘智說,“一會兒到你那兒了再給你看。”
回到出租屋,潘智從包里拿出禮物的盒子,蔣丞才知道他為什麼要等到回屋了才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