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孫問渠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就要留下玩兩天?
他有點兒不能接受。
主要他還擔心,就孫問渠這飄忽不定的xing格,玩兩天之後還能不能把貓還給他了。
就沖他bī自己簽個什麼服務合同的caoxing,搶個貓估計也不是gān不出來。
“玩兩天,”孫問渠抱著貓,“怎麼,借你十萬我都借了,借我只貓就玩兩天都不gān……你趕緊走,我胃疼煩得很。”
方馳看了看時間,老李每天第一節晚自習都會貓在教室里,自己答應了要去,如果又遲到,得被老李念叨死。
“我明天過來拿。”方馳皺皺眉,放下貓包轉身小跑著出去了。
也沒時間吃飯了,方馳就在路上買了倆麵包吃了,到學校的時候時間還算正好,他連跑帶蹦地往四樓教室跑上去。
到四樓拐上走廊時,拐角站著幾個人,方馳沒細看,估計是躲那兒抽菸的,都到這會兒了,那些老師怎麼拉怎麼拽都提不起來的,基本已經沒有人管。
在方馳要轉彎去教室的時候,拐角里有人yīn陽怪氣地說了一句:“這不方馳麼,跟你小qíng兒前後腳啊。”
方馳猛地停下了腳步,退了一步往角落裡看過去。
四五個人站在那兒,五班六班的都有,方馳在兩個人身後看到了靠牆站著的張健。
他往樓梯下邁了一步。
張健馬上往後縮了縮。
但緊跟著的是幾個人的鬨笑,不知道是在笑張健那句話,還是在笑張健的這個動作。
也或者就是在笑剛為肖一鳴出了頭的自己。
“gān什麼呢!”三樓傳來了老李的聲音,“不上自習就回去!在這兒堆著gān嘛!”
方馳盯了一眼張健,轉身快步穿過走廊往自己班教室走過去,身後還能聽到幾個人跟著上來時邊說邊樂的聲音。
方馳走進教室時表qíng估計不太好看,前排正說話的幾個人看到他都閉了嘴。
心裡說不清什麼感覺。
惱火,煩躁,憤怒,還有不安,或者說是想迴避卻怎麼也甩不掉的恐懼。
梁小桃見了他剛一抬手想說話,看到他的表qíng之後愣了愣:“怎麼了?”
“沒。”方馳坐下,把書包里的卷子抓出來往桌上一扔。
“是不是……”梁小桃湊過來,話說了一半又停住了,掏出一盒牛奶放到他面前,“喝嗎?huáng桃味兒的。”
方馳沒出聲,拿過來cha上吸管狠狠地幾口就把盒子吸癟了。
“哎喲,這是餓了小半輩子啊,”梁小桃感嘆了一句,“我還有幾袋手撕豆腐,吃嗎?”
“不吃。”方馳低頭開始寫卷子。
一晚上他都跟學霸似的埋頭寫卷子和看書,腦袋都沒抬過,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得流淚了。
最後一節自習過了一大半的時候,在教室答疑的老師走了,方馳把桌上的東西一收,胡亂塞進了書包里。
“走了?”正在跟旁邊的人商量吃什麼宵夜的梁小桃問了一句。
“一會兒。”方馳應了一聲,書包往桌上一扔,走出了教室。
六班的教室里也沒老師了,一晚上複習累了的人這會兒都有些放鬆,不少在聊天兒的。
方馳一腳踢開了教室前門走了進去。
教室里的人全停下了,都看著他。
方馳往教室里掃了一圈,發現張健坐在靠近後門的最後一排,忍不住嘖了一聲,早知道踹後門了。
他又退出了教室,走到後門。
後門沒有關,他再次走進去的,張健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站起來就想跑。
方馳一步跨過去揪住了張健的衣領,狠狠地往回一拽,張健踉蹌地後退著,差點兒坐到地上。
“方馳你……”旁邊有人站起來想攔。
“沒你事兒。”方馳沉著聲音說了一句,把張健拖出了教室。
第10章
方馳半拖半拽地把張健弄到了走廊上,張健掙扎得很厲害,嘴裡還不清不楚地嚎著什麼。
雖說張健這人平時在自己班也不見得多有人緣,但方馳一個外班的直接沖教室里來拎人,擱哪個班都得有幾個抱團出頭的。
他剛把張健拖出來,教室里就跟了幾個人出來,看樣子是準備上手幫忙了,所以方馳沒有猶豫,手一松,不等張健站穩,直接一腳踹在了他肚子上。
沒太用力,但張健這種瘦jī型的還是立馬被踹得摔在了後面幾個人身上,方馳跟過去又是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這拳勁兒挺大的,比那天打孫問渠要重得多,本來還靠在別人身上沒立起來的張健立馬嗷一聲,往後胡亂扒拉著想躲開,音調比之前高了八度。
“有本事動手,沒本事閉嘴,”方馳指了指張健,“再讓我聽見一次,廢了你不用一分鐘。”
話說完他轉身就往回走,等身後六班的人從混亂中脫身追過來的時候,他們班看熱鬧的人已經跑到了走廊中間。
“我cao打誰了!”許舟第一個跑過來,很興奮地問了一句,這小子惟恐天下不亂,最大希望是跟六班亂成一團。
“沒誰。”方馳說了一句就繼續往前走開了。
他並不想打架,尤其不願意跟好幾個人打架,起碼現在不願意。
所以他才選擇了這種打完就撤的方式,等六班的人反應過來,他已經回到了一班興奮的保護圈範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