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沒什麼可cao心的了,聽著是鬧哄哄的要gān仗的前奏,但在走廊上兩個班的學生碰上了基本也就是嘴pào,人太多,圍觀群眾和不明確的目標渾然一體,打不起來。
至於明天會不會有人來找麻煩就另說了,能隔了一夜還專門跑來替張健找他gān架的,六班估計沒有。
走出學校的時候方馳想給孫問渠打個電話,問問huáng總的qíng況,想想又沒打,看得出孫問渠很喜歡貓,huáng總似乎也很滿意他,估計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是想到huáng總見了孫問渠就從揮爪拍貓糧的霸道總裁變成了只會蹭毛喵喵的娘pào,他就覺得有些鬱悶。
“方馳!”有人在後面叫了他一聲,是梁小桃。
方馳停下了,梁小桃開著她的小電瓶車晃了上來:“哎,走這麼快,我看個熱鬧一扭頭你就不見了。”
“gān嘛?”方馳問。
“請你吃麻辣燙去。”梁小桃笑著說。
“不想吃。”方馳說,跟她一塊兒往前遛達著。
梁小桃家跟他一個方向,有時候他不想走路會讓梁小桃帶他一段,不過今天他只想走走。
“哎,”梁小桃用胳膊碰了碰他,“打張健是為那事兒麼?”
“哪個事。”方馳看了她一眼。
“跟我就別裝傻了吧,張健那幫人晚上一來學校就到處說了,”梁小桃皺皺眉,“我一聽就覺得你來了得揍人。”
“我這麼bào躁麼。”方馳笑笑。
“事實已然證明了啊,”梁小桃嘖了兩聲,又壓低聲音,“肖一鳴有沒有說什麼?我看他今天也挺低落的。”
“沒說,就謝謝啊,有什麼可說的?”方馳說。
“哎,”梁小桃輕輕嘆了口氣,“以前你倆關係多好啊,現在弄成這樣,挺可惜的。”
方馳沒出聲,他跟肖一鳴以前關係的確不錯,一塊兒打球,一塊兒上學放學,一塊兒扯談。
“方馳,不是我多嘴,我知道你不愛聽,”梁小桃猶豫了一下,“我覺得你不該是對肖一鳴有偏見的那種人,起碼能不支持也不反感,我真是……”
“我對他沒偏見。”方馳說。
“你對同xing戀有偏見,”梁小桃偏過頭看著他,“我其實也挺煩林薇那幾個成天拿真人說來說去的,但是……你反應也的確是挺出乎我意料的,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你是不是真的……”
“我就是……”方馳擰著眉,頓了頓才說了一句,“覺得噁心。”
“這樣啊,”梁小桃攏攏頭髮,笑著換了個口氣,拍拍他的肩,“算了這事兒也沒啥好說的,要不你請我吃麻辣燙吧,麻辣豆腐,麻辣西蘭花,麻辣牛ròu丸……哎呀口水要流出來了!”
“去哪家,許舟推薦那家?”方馳問。
“嗯,就對面。”梁小桃一指街對面的小店。
“你知道你為什麼一回來就胃疼麼?”李博文在電話里嘆了口氣。
“知道啊,喝雜酒喝的唄。”孫問渠站在窗邊喝酸奶,huáng總掛在他褲子上練習攀岩。
“沒鍛鍊,以前你天天健身房吧,你在山裡的時候起碼還活動活動吧,現在這一回來每天都貓家裡……”李博文說得特別痛心疾首。
“行了,你就說你要gān嘛吧,”孫問渠打斷他,反手把已經爬到他後背的huáng總抓起來放到了肩上,“別說去爬山啊,我不去。”
“不爬山,等你緩過來了再去,”李博文笑著說,“攀岩啊,說幾次了,好歹給點兒面子吧,亮子那麼忙都說你來他就來。”
“……你們為什麼突然這麼積極向上了,”孫問渠嘆了口氣,“行吧,我豁出去了。”
馬亮來接了他到了地方,孫問渠這才知道這回不是去那個什麼俱樂部了,是俱樂部的一個戶外基地,很大,爬山溯溪探險露營燒烤漂流一應俱全。
這幫人這次主要還是來吃的,燒烤和啤酒是主要目的,二十來個人都是熟面孔,男男女女的已經把準備工作弄好了,旁邊山壁上的攀岩是消食運動。
“早說是這麼玩啊,那我早來了,”孫問渠往已經燒烤架旁邊已經擺好的躺椅上一倒,“說得我以為你們接著就該去征服珠峰了。”
“珠峰是沒戲了,”羅鵬遞給他和馬亮兩罐啤酒,“不過趁著秋天還沒過完我們還真打算去爬一次山,怎麼樣,一塊兒?”
“爬哪,哪座?”馬亮開了啤酒喝了一口,“我家後,後邊兒,有……有個坡,你們去吧。”
“亮哥你這就不對了,”羅鵬笑了,“你得給問渠鼓勁兒啊,這次他回來特別消沉。”
“他就一,一條蛇,”馬亮說,“還是快,快冬眠的蛇,放棄吧。”
“滾蛋。”孫問渠讓他給說樂了。
不過這次回來還真是有點兒gān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的感覺,也就遛遛方馳還能找到點兒樂子了。
真是挺頹的。
“什麼山啊?”他問了一句。
“烏鴉嶺。”羅鵬一看他有興趣,立馬湊了過來。
“拍鬼片兒呢?”孫問渠一聽這名字汗毛都立起來。
“說是嶺,其實是一片山,風光特別好,以前那幫搞攝影的總去,後來就徒步的大叔大媽們……”
“不去!”孫問渠一聽大叔大媽頓時覺得滿山遍野都是揮動著的彩色絲巾,“我不去。”
“聽我說完啊!”羅鵬拍了他一下,“咱去的話,是走探險路線,新開發的,跟老年徒步團不是一個方向。”
“哦。”孫問渠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