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我去了一次,嚮導不行沒走到頭,瀑布峽谷都沒看全,”羅鵬一臉遺憾,“這次要去得找個當地嚮導……怎麼樣,去麼?”
“去去唄,”孫問渠打了個呵欠,去吧,就算成天沒點兒正事,玩還是得打起jīng神的,“提前給我電話。”
“好!”羅鵬很愉快地又拍了拍他,“我說你不願意去,博文說你會去,讓我跟你說說,還真是他了解你啊。”
孫問渠笑笑,往李博文那邊看了一眼,李博文正跟趙荷倆人甜蜜地烤著串。
了解?
他跟李博文誰都談不上了解誰,只是認識二十來年了,李博文知道他樂意閒著但是也怕真閒著而已。
燒烤孫問渠沒怎麼吃,胃剛好,這些東西不敢多吃,就連啤酒他也沒喝多少,拉著馬亮過去玩攀岩。
“你玩過沒?”孫問渠問馬亮。
“嗯,之前跟他,他們玩過幾,幾次,”馬亮扯扯兜在他褲襠下面的安全帶,“不能總玩,這玩意兒勒,勒蛋。”
正在給孫問渠整理裝備的教練年紀不大,也就20出頭的樣子,一本正經挺嚴肅地說了一句:“不至於,那得多大的蛋啊。”
孫問渠沒忍住樂了:“挺大的,真的。”
攀岩這玩意兒,就是看著容易,做起來就有些迷茫了。
孫問渠跟著教練學了半天都沒輪上去正式攀一攀,也就是這教練看著還不錯,要不他早不耐煩了。
“你平時也運動的吧,”教練總算jiāo待指點完了全部要領,在他腿上隨意地按了一下,“挺有肌ròu的,一會兒你上去的時候應該比羅哥剛玩那會兒輕鬆。”
“他是為減肥來的吧。”孫問渠說,躲開了教練的手,這無意地一按,他一條腿都蘇了。
這都三年了……
他想起了李博文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減肥主要還是戶外玩得多,”教練說著往正式的岩壁走過去,“你來試試吧,先上最簡單的。”
這個最簡單的對於孫問渠這樣的新手來說,也沒有多簡單,就算按著教練的指示,左手抓哪兒,右手抓哪,左腳蹬,右腳踩的,也費了半天勁才上去了。
“孫哥,”教練在他旁邊豎了豎拇指,“不錯啊!”
“我怎麼下去?”孫問渠手指有點兒發酸,勾著石頭問了一句。
“按我剛教你的方法,記得嗎。”教練說。
“哦。”孫問渠應了一聲。
面向岩壁,雙腿分開約成 80 度角,登住崖棱,身體向後坐,與腿大約 100 度角……
這是教練的原話,孫問渠聽了一遍基本就能背下來了,但做起來還挺麻煩。
好容易下來了,他鬆了口氣,挺涼快的天兒折騰出一身汗,一轉頭就看到馬亮在樂。
“蛤蟆功,傳,傳人,”馬亮拍拍他的肩,“蛤蟆jīng。”
“你趕緊上,你用嘴就能爬上去了,”孫問渠扯掉身上的安全帶和繩子,“我給你鼓掌,博文是不是帶相機了,我再給你拍兩張。”
說到照片,孫問渠又想起了在俱樂部展示牆上看到的那張長胳膊長腿的背影,轉頭往旁邊掃了兩眼,幾個教練看著都不像。
輪到馬亮上的時候,李博文和羅鵬幾個人過來了,一塊兒在下邊兒給馬亮加油助威,特別有氣勢,給馬亮樂得腳打滑兩次。
“下回來買套裝備,”羅鵬看看孫問渠腳上的鞋,“他們配的這鞋不行。”
“再說吧,”孫問渠說,“能耐沒有,架式挺足。”
“這就跟你寫字畫畫一樣,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羅鵬說,“哎你最近還寫嗎?不給我看壺,我求幾個字行不行?”
“四個字以內,”孫問渠嘆了口氣,“我好久沒碰筆了。”
“四個字啊?我想想啊……”羅鵬說。
“老當益壯。”李博文在一邊說。
“……行麼?”羅鵬看看孫問渠。
“行啊,”孫問渠說,“然後掛chuáng頭?”
“靠!你損不損!”羅鵬樂了。
這一天鬧得挺歡實,吃吃喝喝,爬爬石頭,孫問渠下午跟馬亮回城的時候在車上就昏昏yù睡了。
“我以為你想過,過夜呢。”馬亮說。
“一幫狗男女,”孫問渠閉著眼睛,“有我什麼事兒。”
“也是,”馬亮點點頭,“你狗……男男。”
孫問渠笑了笑沒說話。
“不對,不,不是狗男男,”馬亮想了想,把食指豎起來伸到眼前碰了碰他鼻子,等他睜開眼睛之後說,“是狗,狗男,一個,你單身。”
“滾!”孫問渠讓他氣樂了,“cao蛋玩意兒這麼損!”
到家的時候剛過六點,馬亮晚上有飯局,沒陪他吃飯,進了屋他一天沒吃什麼東西的肚子叫了一聲。
huáng總正雙爪對揣一副老農民范兒在沙發上打盹兒,聽到他進門,從沙發跳下來,到他腳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