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方馳說了一句,聲音還帶著剛醒過來的鼻音。
孫問渠聽著莫名其妙就有點兒燥熱,往他腿上摸了過去,方馳的胳膊收了收,摟緊了他。
他的手順著往上摸到方馳的腰。
方馳的腰很漂亮,線條漂亮,沒有一點贅ròu,手從腰上繞到身前,順著小腹往下一滑。
方馳很低地哼了一聲,摟著他的手也同時往下,先是隔著褲子摸了一把,接著就探進了褲子裡。
“哎?”梁小桃一邊慢吞吞地串著ròu,一邊往四周看了看,“怎麼看見方馳啊?哪兒去了。”
“躲懶兒去了吧。”許舟笑著說。
“這小王八蛋,”奶奶從廚房裡出來,往客廳里走過去,“同學來家做客,他什麼也不管,還讓客人gān活兒,我叫他去……”
肖一鳴跟著站了起來,把手上的油往褲子上一蹭,快步跟進了客廳里叫了一聲:“奶奶。”
“哎,一鳴啊,”奶奶轉身笑著看著他,“怎麼了?”
“那個,”肖一鳴往樓上看了一眼,小聲說,“是這樣的,方馳那個朋友不是做陶的麼。”
“水渠?是啊,是做陶的,做得可好呢,還會寫毛筆字拉二胡。”奶奶笑著說。
“水……水渠?”肖一鳴愣了愣,“哦,所以我剛就讓方馳上去幫我問問,能不能讓水……渠,幫我家做個……做個瓶子。”
“啊,這樣啊?”奶奶也往樓上看了一眼,“問這麼久呢?”
“方馳說他忙,可能沒時間,”肖一鳴笑笑,“我讓他幫我求一下,估計正說著呢。”
“嗨,那要什麼求,水渠挺好說話的,”奶奶拍拍他,轉身又往後院去了,“他還給我做了幾個盤子呢,挺漂亮的,你一會兒來看看,要是喜歡啊,你就拿兩個回去。”
“謝謝奶奶。”肖一鳴看著奶奶出了後院的門,拿出手機給方馳發了個消息。
“紙,”孫問渠說,“chuáng上。”
“哦,我去拿。”方馳從他身後站起來,到chuáng頭拿紙。
紙巾盒被huáng總抱著,抽出來的時候他還被huáng總扇了一爪子,他指了指huáng總:“胖太監。”
倆人收拾完之後孫問渠又背過手摸了摸自己後腰的衣服:“你沒把我衣服弄上吧?”
“沒有。”方馳有點兒不好意思地也摸了摸,然後拿過剛響了一聲的手機看了一眼。
肖一鳴發來的消息。
-下來的時候就說是上去幫我問你朋友能不能做個瓶子。
方馳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了,小聲說了一句:“我靠。”
“怎麼了?”孫問渠看了他一眼。
方馳把手機遞到他面前:“估計是我奶奶要上來找我……我靠她剛要上來了怎麼辦啊?”
“關著門的,你奶奶進我屋都敲門,”孫問渠拍拍他的臉,“沒事兒,頂多嚇你個早泄。”
“她要知道我在這裡頭估計就不會敲門了,”方馳還有點兒沒從驚嚇中緩過勁來,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緊張讓孫問渠覺得不舒服,“我先下去看看吧。”
“嗯。”孫問渠應了一聲。
“晚上他們燒烤,”方馳說,“你想吃什麼嗎?我烤了給你拿上來。”
“不用了,”孫問渠往他身上靠了一下,“我晚上很忙,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哦。”方馳摟了摟他。
人都在院子裡,奶奶一見方馳下來就過來拍了他一下:“問個東西問了半小時。”
“他……在忙著,”方馳往肖一鳴那邊看了一眼,“我就等了一會兒。”
“能行嗎?”肖一鳴走了過來。
“嗯,”方馳假模假式地點了點頭,“不過得等他忙完手頭這個活兒,要過一段時間了。”
“沒事兒,那我等著,”肖一鳴說,“謝謝啊。”
“來,”奶奶沖肖一鳴招招手,“你來看看那幾個盤子,可漂亮了,你先拿倆回去唄。”
“好。”肖一鳴跟著奶奶走了過去。
“謝了。”方馳在他身後小聲說了一句。
肖一鳴回手比了個v,方馳笑了笑。
燒烤就在後院,拉了幾盞燈,在鄉下住著,想要燒烤簡直是太容易了,柴就在旁邊,隨拿隨用,拿磚頭壘個灶,放上燒烤架就可以開動了。
“有沒有外放喇叭啊,”有人問了一句,“方馳你這兒有嗎?”
“肯定沒有,”許舟說,“你沒看方馳平時是用什麼聽音樂的麼,發燒級別的誰還用外放啊,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出門爬個山腰上還別個喇叭放著音樂……”
一幫人全笑了起來。
“用的什麼?”林薇問,“我還真沒注意過,就知道挺大個耳機。”
“叫什麼來著……”許舟擰著眉開始想,“大什麼人,哦!大城裡人!”
“那個叫大都市人,”方馳嘆了口氣,從樓梯上了天台,“我給你們拿個外放。”
方馳進了屋,外放的喇叭他真有,平時爺爺奶奶用來打八段錦的音樂都是用這個小喇叭放的。
他拿了喇叭,要下樓的時候又忍不住轉到了孫問渠房間門口。
正要敲門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你……”方馳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