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馳感覺得空調的涼風chuī到他身上,但卻還是因為緊張和不好意思冒著汗,“我不知道,我又……沒試過……我大概……”
孫問渠勾著嘴角,帶著一抹不明顯的笑容。
“我大概是……”方馳咬咬嘴唇,飛快地說了一句,“想上你,反正我夢到你的時候你都在下邊兒。”
孫問渠笑了起來湊過去在他鼻尖上親了一下,翻了個身對著牆,摟過huáng總:“睡吧。”
“讓不讓啊?”方馳感覺這話說出來之後臉皮都厚了不少,追這一句居然都沒臉紅。
“你要就讓,”孫問渠說,“我就怕我現在讓你上你也不敢,什麼時候憋不住了再說吧。”
方馳嘖了一聲,伸手摟著他往自己懷裡狠狠一拽,摟緊了。
孫問渠這話倒是沒說話,他的確是……不敢,別說這還是在家裡,就算是現在去開個房,他感覺自己也會手足無措,說不定還會被孫問渠這個老男人嘲笑……想到孫問渠時不時就會掛在嘴角的嘲弄笑容,他很不慡地把腿也搭到了孫問渠身上,手腳並用地把孫問渠裹在了懷裡。
“哎……喲……”孫問渠無奈地小聲嘆了口氣。
方馳早上是被樓下的笑鬧聲吵醒的,睜眼的時候發現孫問渠已經起chuáng了,正拿著杯茶站在窗邊往下看著。
“怎麼這麼早?”方馳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扯了扯褲子。
“你這些同學,磕藥了吧,”孫問渠敲了敲杯子,“沒到六點就起來了。”
“都擠客廳地上睡的,”方馳下了chuáng,走到他身後摟著,下巴擱他肩上,“有一個醒了,全都沒法睡了。”
“今天你們什麼安排?”孫問渠喝了口茶。
“進山,”方馳說,“上學期就說考完了要進山玩,今天帶他們進山轉轉,估計得一天了,背著吃的進去。”
“太好了。”孫問渠說。
“好什麼好啊。”方馳側過臉咬了咬他的耳垂。
“我能清靜一天,”孫問渠說,“你這一天擼八回的我扛不住。”
方馳聽樂了:“我什麼時候一天擼八回了啊。”
“我要不攔著感覺你能從早擼到晚,”孫問渠嘖了一聲,“身體素質倒是真不錯。”
“我沒那麼饑渴!”方馳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我這不是……太喜歡你了麼,看到你就想。”
“快別看我了,趕緊帶這幫喜雀進山吧,吵死了。”孫問渠笑著說。
“嗯,我下樓了,”方馳親了他一口,轉身走過去拉開了房門又回過頭,“大清早的別喝茶,對胃不好。”
“我這是加了奶的,”孫問渠舉了舉杯子,“奶茶。”
“……好吧,”方馳點點頭,要關門的時候又探了腦袋進來,“我明天早上可以給你煮巧克力吃早點。”
“現在還是今天早上。”孫問渠看了他一眼。
方馳嘿嘿笑了兩聲,關上門下樓去了。
帶著一幫準備瘋玩的同學進山,比帶普通的戶外隊伍進山要麻煩得多,一個個什麼經驗都沒有,一個個包里亂七八糟也不知道都塞的什麼,兩三個穿涼鞋的,許舟還穿了雙拖鞋,林薇居然穿了條熱褲。
“你倆,”方馳指了指他倆,“你倆待家幫我爺爺奶奶收拾菜園子得了。”
“我靠別啊,”許舟喊了起來,“我……要不你借雙鞋給我,估計咱倆腳差不多。”
“自己拿,”方馳說,又看著林薇,“你是要穿我褲子麼?”
“應該沒事兒吧,”林薇有點兒不qíng願地扭了扭,“拍照好看啊。”
“我爺爺在後院,”方馳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出發吧。”
“等我等我!我換褲子!”林薇喊了一起來,邊喊邊往樓上跑,上了樓又聽到她尖叫了一聲,“哎呀!”
接著就傳來了杯子摔到地上的聲音。
“你怎麼回事啊!”梁小桃在下面問了一句。
方馳皺著眉跟著跑上了樓,看到孫問渠站在房間門口,地上是他摔碎了的杯子,還有一地奶茶。
“我不知道還有人出來,”林薇擺著手,眼睛在孫問渠臉上來回掃著,“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孫問渠說,過去拿了走廊里的掃把過來準備收拾。
“我來,”方馳接過掃把,又看了林薇一眼,“你還不去換?”
“哦!”林薇蹦了一下,沖孫問渠又擺擺手,“不好意思啊帥哥。”
孫問渠沒說話。
“沒傷著手吧?”林薇進屋之後方馳小聲問,“你是要下樓嗎?”
“沒,”孫問渠也小聲說,“我聽你說出發了,就想去天台,一出來她就跑上來了。”
“就她事兒多。”方馳皺著眉嘖了一聲。
孫問渠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回身進了屋。
方馳帶著幾個人從大媽徒步路線進山,就這些人一副逛街的打扮,別的路進山他估計就是一通摔。
一幫人挺興奮,一會兒爬石頭,一會兒跑溪里淌水,一會兒又擠糙堆里看蟲子,走走停停的,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到山頂。
“歇會兒吧,”方馳在一個被徒步大媽們qiáng行拓寬了的水潭邊停下了,“按你們這速度到山頂還得一個小時。”
“好,這兒真涼快!”許舟把包一扔,脫了鞋就往水潭邊一跳,結果沒站穩直接出溜進了水裡。
一幫人爆發出狂笑,看著他濕淋淋地從水裡爬出來,全都笑得停不下來。
許舟把濕了的衣服脫下來鋪在石頭上晾著,一幫人開始從包里往外翻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