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馳瞪著他,然後跳下了chuáng,跑進了浴室。
孫問渠躺chuáng上笑了一會兒,想想又起身拿過了方馳扔在地上的包,打開翻了翻,看到還沒拆封的潤滑劑瓶子時頓時樂倒在chuáng上:“方馳!”
“嗯?”方馳從浴室里探出腦袋。
“你現在真是一點兒都不害羞了啊?”孫問渠晃了晃手裡的瓶子。
“……靠。”方馳迅速縮回了浴室里,哐一下關上了門。
方馳知道孫問渠在犯困,但他還是有點兒等不了,所以洗澡洗得挺快的,洗完了胡亂一擦,衣服也沒套就跑了出去。
但就這麼一會兒,頂天兒了也就五分鐘,孫問渠居然已經趴chuáng上睡著了,一條胳膊還垂在chuáng沿上。
方馳看著他這樣子感覺挺不落忍的,但再看看自己,赤身果體的,一通涼水好容易澆下去的熱qíng一看到孫問渠就又重新點燃了。
就這麼舉著槍杵chuáng邊瞪著孫問渠,有點兒糾結。
看上去睡得挺沉的孫問渠眼睛突然睜開了一條fèng,接著嘴角就勾了起來:“肌ròu不錯,線條流暢……”
方馳挑了挑眉毛,直接過去抓著他褲子往下一扯,壓到了他身上,貼在他耳邊說:“老戲弄我,你要後悔的。”
孫問渠笑著掙扎了一下:“看你這樣子忍不住就想戲弄。”
“就像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做麼?”方馳抓過扔在一邊的瓶子,飛快地就拆了,手往下摸過去:“我真是……憋死了……”
……
程漠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方馳剛收拾完戰場,幫孫問渠蓋上了被子,手機鈴響的時候他嚇了一跳。
“我靠,”他小聲說,“這要早十分鐘打過來我得嚇痿了。”
孫問渠半眯著眼睛笑了,拿著遙控器一下下換著台:“誰這麼會挑時間。”
“程漠,”方馳看了他一眼,接起了電話,“餵?”
“你跟你哥明天是不是去山上玩?”程漠連餵都沒喂,直接就問。
“嗯,”方馳應了一聲,“怎麼?”
“票買了沒?”程漠問。
“沒呢,一會兒買,”方馳說,“你就為提醒我這個啊?”
“別買了,”程漠說,“我已經買好了,四個人的票。”
“什麼四……不是,”方馳愣了,“你什麼意思?”
“我買了票了,明天早上或者晚上你有時間我拿給你,”程漠說,“你叫上肖一鳴和我一塊兒去,到地方了你倆玩你倆的就行。”
方馳愣了半天才聽懂了程漠的話:“你……直接約他不行嗎?而且他要是沒時間呢?”
“我問了,他兼職是周末白天和一三五晚上,明天白天他有空,”程漠問,“另外你覺得我直接約他,他會出來嗎?”
“可能……不會,”方馳嘆了口氣,“哎你真費勁。”
“不費勁,我閒的,”程漠說,“就這麼說定了,你記得打電話叫他。”
方馳還沒說話,程漠就把電話給掛了。
方馳拿著手機盯著,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怎麼了?”孫問渠放下遙控器,枕著胳膊問了一句。
“這個程漠……”方馳說,“他把明天的票都買好了,四張,讓我叫上他和肖一鳴一塊兒去爬山……”
孫問渠一聽就笑了:“行動派啊。”
“他這樣也不知道肖一鳴能不能受得了,”方馳想想又覺得想樂,“肖一鳴xing子慢得跟蝸牛一樣。”
“互補,”孫問渠說,“挺好的。”
“跟咱倆似的嗎?”方馳說。
“嗯,裝bī小能手和學渣,”孫問渠慢悠悠地說,“正直好青年和流氓……”
“你能誇誇我麼?”方馳嘆了口氣。
孫問渠想了想:“懶蛋和無事忙?”
“還挺押韻的,”方馳一下就樂了,撲到chuáng上摟著他,“哎,算了,隨便吧,反正我什麼樣都是你挑的,對吧?”
“我主要是沒躲開。”孫問渠抓抓他的頭髮。
“是我沒躲開吧?”方馳嘖了一聲。
孫問渠笑著沒說話。
“哎我先給肖一鳴打個電話吧。”方馳又嘆了口氣,“我怎麼感覺我跟保媒拉縴兒的一樣呢……”
“新時代好媒公。”孫問渠說,伸手想往chuáng頭柜上拿水喝。
方馳一邊撥號一邊過去拿了水遞到他手上。
孫問渠接過水喝了一口:“拿個水的活動量都被省略了,早晚胖死。”
“你現在空間有富餘。”方馳在他身上摸了一把。
肖一鳴的電話接通了,方馳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說了程漠打電話來的事兒,問肖一鳴願不願意一塊兒去。
“去吧,”肖一鳴說,“我明天也沒什麼事兒,還想著去哪兒蹭頓飯吃呢。”
“那行,明天我們過去接你,你等我電話。”方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