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孫問渠笑了,把那瓶風信子放到了電視柜上,“好眼力。”
“難怪huáng總會跟胡媛媛跑了啊……”方馳說。
“huáng總雖然是個太監,但畢竟xing向還是大眾款,看胡媛媛肯定比看咱倆要順眼,”孫問渠說,“而且胡媛媛還給它買貓薄荷。”
“這個沒出息的。”方馳嘖了一聲,對面的窗台上還真是放著一排花盆,全是貓薄荷。
“我洗個澡,”孫問渠進屋拿了衣服,又把電視遙控器扔給他,“你待會兒吧。”
“嗯。”方馳打開了電視。
這會兒也沒什麼電視可看,電視打開的作用也就是顯示這兒有個電視,台比他以前租房那兒全。
方馳也沒看電視,在屋裡轉了轉。
孫問渠這兒跟以前那套高級小區里裝修得完美無缺的房子不能比,馬亮是個會過日子的人,給他租的房也就是夠住就行。
一居室,帶廚衛,臥室里除了衣櫃和chuáng,就是一整面牆的書櫃,這個書櫃一看就是後買的,裡面都是孫問渠的書。
能看出不是租房時配的家具的除了這個書櫃,還有客廳里的那張沙發。
蛇狀態水渠專用沙發,窩進去就起不來的那種大軟沙發。
方馳往沙發里一窩,立刻就聞到了孫問渠熟悉的氣息,椰奶味兒圍繞在他四周,他閉了閉眼睛,身上被沙發陷著托著,人都快被包起來了,這種感覺實在是……
他從沙發上跳下來,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我要進去了啊。”
“gān嘛?”孫問渠打開了浴室門。
“洗個鴛鴛浴吧,”方馳脫掉了上衣,一邊脫褲子一邊擠進了浴室里,“順便一會兒我想在那個沙發上試試。”
“你這一下午想幾次啊?”孫問渠站在噴頭下,兜頭衝著水,“我感覺你在浴室里就得試試了。”
“還是你了解我。”方馳樂了,站到他身後抱住了他,和著水在他脖子後面輕輕啃著。
“你說要把你跟我似的扔三年,”孫問渠側過臉說,“你得是什麼樣啊?”
“帶著你一塊兒去,”方馳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三十年也沒問題。”
“你想得美,就你自己。”孫問渠仰起臉衝著水。
“那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把我扔山里去,”方馳嘖了一聲,“別說做不做的,就一個月看不著你,我就能直接瘋了。”
胡媛媛站工作室的窗戶那兒沖這邊喊的時候,方馳正趴孫問渠身上閉目養神,孫問渠像是睡著了,整個人都快被他壓進沙發里了。
“方馳!大侄子!”胡媛媛的聲音不算大,但還是把方馳驚得震了一下。
“哎喲小點兒聲!”他又著急又小心翼翼地從沙發上下來,光著腳跑到窗邊拉開了窗簾,豎起手指噓了一聲。
“媽呀,幾點啊你倆就睡了?”胡媛媛抱著huáng總站那兒,看他光個膀子就愣了愣。
方馳也愣了,這會兒他才發現四周天兒都已經黑透了,他瞪著胡媛媛:“幾點啊?”
“十點多啊,”胡媛媛說,“我跟你叔剛回來。”
“他們回來了?”身後沙發上傳來了孫問渠帶著鼻音的聲音。
“嗯,”方馳回過頭,“吵醒你了?”
“你一動我就醒了,”孫問渠打著呵欠走到窗邊,沖那邊喊了一聲,“有吃的嗎?”
“你們沒吃飯?還是又餓了啊?”胡媛媛問。
“沒吃。”孫問渠回答。
“那過來吧我給你們下點兒餃子?”胡媛媛說。
“不是自己包的不吃。”孫問渠又打了個呵欠。
“哎昨天晚上包的,煩死了,”胡媛媛瞪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了窗口,“這大少爺,真該捆出去賣了,換頓餃子……”
“你是不是要過去跟亮子叔叔說事兒?”方馳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嗯,”孫問渠穿衣服穿了一半又趴回了沙發上,閉著眼睛,“他要簽合同,這東西要量產的話有很多細節要先敲定才行,我倆得商量。”
“他出去喝了酒回來還能商量嗎?”方馳有些擔心,十點多了才回來。
“他倆是酒仙,”孫問渠笑笑,“胡媛媛肯定也喝酒了,你看她那樣像是喝過酒麼?馬亮更不用說了,反正他一結巴就不樂意說話,就埋頭喝。”
方馳笑著趴到他身上,在他腰上輕輕摸著:“咱倆什麼時候拼一回酒?”
“今年過年你回來的時候唄,”孫問渠勾勾嘴角,“輸了的在下面麼?”
“……行啊。”方馳看著他。
“那你完了,爸爸會好好疼你的。”孫問渠閉著眼兒樂著。
“真的假的啊,你很能喝嗎?”方馳有些懷疑地看著他。
“放倒你應該沒問題,去年過年是誰把我火撩起來就睡著了的,”孫問渠一直在笑,“第二天也不知道是真忘了還是裝傻。”
“我靠……”方馳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頓了頓才不服氣地說“我比你喝得多。”
“是麼?”孫問渠還是樂,“那試試嘛,放心,我不會弄疼你的。”
“這話說的,”方馳讓他說樂了,笑了幾聲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今天沒弄疼你吧?我感覺我有點兒沒控制住……”
“還成。”孫問渠說,偏過頭在他嘴上親了親。
“是不是太慡了沒注意疼不疼?”方馳壓著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