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討厭我吧。”他問。
“不。”我倒不是在安慰他,我說的是實話,哪怕他剛把我震得連躲都不會躲了,但我的確是不討厭他。在這幾天接二連三的各種刺激過後,我發現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了顯著的提高,我幾乎覺得,再有那麼幾次,我說不定就習慣了。
我手機響了,MONKEY MAJIK在這一刻聽起來特別有感覺。我把手機掏出來,徐笑天。
“喂,怎麼樣?”徐笑天劈頭就是一句,都沒等我說餵。
“什麼怎麼樣。”我裝傻。
“日你,凌霄啊,談明白了沒?”徐笑天問,他估計是在網吧,我聽到威哥在邊上嚷嚷,娘那B的,怎麼不給老子加血!
“嗯……”我看一眼凌霄,他正拿出第二根棒棒糖,剝著糖紙,見我看他,笑一下,把糖紙遞到我面前讓我看,檸檬味。
“嗯什麼嗯,你沒一衝動把人家怎麼著了吧。”徐笑天很嚴肅地問我,就好像我經常把別人怎麼著似的。
“還在聊呢……”
“沒事就行,你慢慢聊,不著急,晚上不回來也行,別擔心我吃醋。”徐笑天一本正經地說。
“去你媽的。”我掛掉電話。
又是周而復始的沉默。凌霄淡定地捏著棒棒糖,在嘴裡一下一下地轉著,眼睛上上下下還是在看我,我每次看過去都能接著他的視線。真他媽沒治,我說:“你研究出什麼了沒。”
“你平時也這個乍著毛的樣子麼。”
“那要看有沒有讓老子乍毛的事了。”我心想你還好意思說,剛要不是我那已經顯著提高了的承受能力,還能讓你這麼蛋定的說話嗎。
凌霄輕笑,沒說話,繼續在嘴裡轉他的棒棒糖。
身後的店門響了一下,有人進來。我回頭看過去,四個小姑娘,都穿著小短裙,凍得哆里哆嗦前赴後繼的蹦著就進來了。
第一個進來的,看到我和凌霄,呆了一下,很激動地回頭沖後面幾個“喂喂喂喂”,身後的幾個跟著看我們一眼,回答“哇哇哇哇”,然後四個人就興奮地緊挨著我們在只隔了一條走道的桌子旁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