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看前面!”我怒罵。我心臟承受不了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這會正萬馬奔騰地胡亂蹦著。
凌霄轉開頭,我鬆了口氣。現在我們距離還是很近,但起碼老子眼前的是他的耳朵,而不是嘴和眼睛。我的視線隨意地掃了一下,從他耳朵上略過,愣住了,等等,我數一下,一,二,三,四……我操!六個dòng!雖然沒戴東西,但真真切切是六個,從耳垂到耳廓整齊地排列著。
這是右邊,左邊呢。我探過去看了一眼,媽的,四個!
“我操,你做帳呢!”我忍不住罵了。老子最煩的就是耳朵弄得跟活頁帳本似的。
“又沒戴東西。”凌霄回答,居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戴你打這麼多眼gān蛋。”我有點不理解。
“疼。”。
我愣了一下,沒想明白凌霄這個疼的意思,因為疼才去打這麼多眼?還有這麼神奇的人。於是我給他也下了個診斷,我說,凌霄,你就是個M。
車已經開上盤山路,車速卻還沒降下來,三三兩兩登山的人都看我們,我用還塞在他口袋裡的手碰了碰他。
“你玩刺激呢,出點意外咱倆就是風箏了。”
凌霄笑了,側過頭看我,想說什麼。我怒了,你他媽的看前面!
“我發現你乍毛挺逗的。”
“你大爺。”
這座山海拔是1000米,開到一半的時候,我耳朵有點不慡,我湊在凌霄耳邊喊了句,老子高山反應了,你他媽的開慢點!車速終於慢了下來。
“我右邊口袋裡有口香糖。”凌霄說。
我的手自打放進他兜里開始,就處於僵硬狀態,一直沒敢動。現在動了動右手,碰到了,我拿出一片塞到嘴裡,問他:“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