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膩,天天檸檬味,你好歹也換個草莓啊薄荷什麼的啊。”
“草莓吧,下次先吃個草莓味的再……”
“滾蛋。”
我挺喜歡現在這感覺,跟凌霄逗一會罵一會的,暫時不用想我家裡進行到一半的革命鬥爭。
“對了,想起個事。”凌霄突然開門下車,走到車後面,拿了個盒子遞給我。
“這什麼?”
“給你爸弄了個紫砂壺。”
“嗯?你買這個gān蛋啊,送我爸?你也想挨一下是怎麼著。”我打開盒子,挺漂亮個壺,我不會看,只知道樣子比我爸砸我腦袋上那個要好看。
“你拿著吧,沒讓你現在給他,你找個合適的機會吧。”
“你動作也太快了,你是不是知道我爸要砸我,提前就預備了啊。”這才一天功夫,凌霄就弄來個壺,我都懷疑他每天上不上課。
“有個朋友開了個店啊,上他那拿的。”
“貴麼?”我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打聽一下價格。
“不知道,我也沒給錢……”
“我操,你這是惡霸行徑啊。”
這壺要擱平時,我爸絕對會歡天喜地,他就好這個,自打我媽在家開展禁菸運動之後,我爸就全身心投入到茶與茶壺的事業當中了,以前買煙的錢都攢著弄茶葉和壺了。
可這會我要真把這壺拿回去,他還真就有可能在我腦袋上砸第二次。我不知道凌霄究竟是怎麼跟我爸談的,總之我爸現在說是不管了,但態度還是不容樂觀。
“等我腦袋拆線了再拿回去吧。”我想了想。
“你非得說是我拿的嗎,你說你送的不就結了。”
“那更找死了,我哪來的錢買這玩意。”
“哎——”凌霄很無奈,“那就他生日,父親節,兒童節,建軍節,建黨,教師節,國慶……總能有機會吧。”
凌霄這麼一說,我又覺得對不起我爸了,他生日,就是下個月,我居然完全沒想起來。
“生日吧。”
我跟凌霄開著車東轉西轉無所事事地轉悠了一下午,居然沒覺得無聊,這很神奇,也更堅定了我必須堅|挺地革命下去,跟這個能讓我坐著發呆也不會覺得悶的人在一起。
“送你回學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