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把凌霄弄走,是這意思吧?”徐笑天扳著我的肩看我,“還是你打算再gān點別的?揍人?”
“嗯,必須的。”我說。
“……我陪你去。”徐笑天轉身攔車。
“不用,”我好像清醒了一點,“我自己去就行,打個架還要你幫忙嗎。”
“我不是怕你打不過,我怕你下手太重打出事來。”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坐在計程車上,我剛才全都涌到頭上的血慢慢有點回流,我雙手捏在一起握了握,溫度回來了一點。
其實如果喝醉了,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重點是在凌霄喝醉之前,該說的有沒有說清。
重點是在我打去電話之前,杜心宇一直沒有幫凌霄接過電話,他只接了我的,他故意的,他想gān嘛。
“我這會過去不會看到什麼讓我以頭搶地爾的場面吧。”我問徐笑天。
“擦,飯店包廂,又不是酒店客房,哪那麼容易製造場面。”
“為什麼杜心宇要把地址給我?”
“讓你去把凌霄弄走。”
“屁。”
“你就這麼想就行了,你管那麼多,反正去了,弄走了,弄走之前你想要是動手那就動一小下好了。”徐笑天揉揉鼻子,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按著太陽xué,一直到車停在飯店門外,我都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是我頭痛,是我真的懶得換動作,我有點累。
推包廂門的時候我有點猶豫,我不知道推開之后里面是什麼狀況。
“我在外面等你。”徐笑天靠著牆。
“啊。”我看看他,然後一咬牙狠狠地推開了門。
我現在的形象挺美好的,我很有氣勢地站在包廂門口,我頭上纏著紗布,看起來就算不像個來找茬的老大,至少也該像個來找茬的老大的小弟。
這是個大包,包廂里燈火通明,所有能開的燈都開著,電視也開著。
凌霄半靠在正對著門的大沙發上,一條腿搭在沙發扶手上,眼睛閉著。杜心宇坐在桌子旁邊,叼著根煙正在看電視。
這場面是我沒有想到的,或者說我一直都沒想過會出現這種還算正經以及正常的場面。
“挺快啊。”杜心宇似乎沒有因為我破門而入受到驚訝,挺平靜地說,還拿著筷子夾了塊魚放到嘴裡。
“凌霄。”我不想再往裡走,站在門口叫了一聲。凌霄沒動,還是那么半靠著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