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有什麼質的區別麼?不就是一個地點轉換的改變麼?你還是沒做事,你還在làng費你的青chūn,你還是在揮霍你爸媽的金錢。”
最後那句話很刺耳,我態度有些不好地回道:“你學了又怎麼樣?你考上大學之後高中的東西還會記得麼?你從大學畢業了學的那些東西就真的有用麼?你就沒在làng費時間麼?”
大概是我第一次說出自己的想法,鍾佳立刻不說話了,不一會兒,我的旁邊傳過來哭泣聲。我受不了女生掉眼淚,以前看到就會去哄,好聽的話在我嘴裡脫口而出,從來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現在我不想哄了,嘴張開了,一句話說不出來,忽然間覺得做這些很累。我沒有錯,不過是無意觸犯了她作為一個智者的尊嚴,眼淚不意味著懦弱,有時候會哭的人往往都懂得用一種武器來保護自己。所以,我選擇了沉默。
一連幾天,我們沒有說話,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有同桌互相讀英語對話的時候我才會想起來這件事。不過平時我們也沒有互相讀過,她從沒有過轉頭的動作,我自己也明白我們之間沒有一起練習的那個條件,因為差距太遠。
這周的周五放假,這算是開學以來的第一次放假,臨走的時候鍾佳給了我一張紙條,然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我把紙條塞進口袋裡,就提著書包朝校門口走去,這裡離家的路程比較遠,我爸提前說來接我。我行走在人群中,尋找我爸的身影,憑著多年的惹事經驗,我一下子就注意到校門口有一群人正在盯著我看,穿的不是學校的校服,看打扮很像在社會上瞎混的那些小青年。
估計是陳年舊帳,不然就是認錯人了,我只當沒看見,朝停車場那邊的方向走。剛出了校門口,那些人就稀稀拉拉地朝我這邊走,我斷定是找我沒錯了,所以我沒繼續往停車場走,而是找了一個比較避人的方向,因為我怕我爸會正好看到。
大概5,6個人跟了過來,其餘的都停在操場的圍欄旁邊,我站住腳,那些人跟了上來。
“你是宋天路麼?”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男的朝我問道。
我回了他一眼,說道:“我是,找我gān什麼?”
那個男的勾著嘴,一副經典的欠抽表情走到我的面前,矮了我半個頭,還揚頭撇著嘴說道:“找你gān啥?你說gān啥?你把我大哥女朋友搶走了,還在這裝孫子!”
我冷笑一聲,“這都有孫子了,我還裝給誰看?”
那個男生竟然沒聽出來我這話的意思,還湊到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人身邊說道:“還用跟他扯淡麼?”
年齡不大的男生推過穿白色運動服的男生,直接來到我的面前,猛地抬起腳,不過被我提前看出來了。我後退一步,接著上前一腳,先把他踹得一個趔趄。那五六個人立刻就沖了過來。我剛要準備挨打,旁邊忽然接連傳來幾聲車喇叭響,我一側頭,我爸從車裡面把頭探出來說道:“天路,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