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忽然之間,想到一個好像還不錯的主意,也許可以讓我早點習慣,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容恬溫柔地凝視她,「只要對你有好處,任何事我都會肯的。是什麼好主意?
「那……我可以畫個面具讓你戴上嗎?因為看著你的臉,我真的很難聯想到若言。」
「……」
「還有就是,」鳳鳴瞟瞟容恬的表qíng,小小聲地問:「我想在面具的額頭上寫個大大的「若言」的兩個字,就和提詞機的原理差不多吧,隨時提醒我面對的是若言。呃,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
具有高難度挑戰xing,不可思議的練習,就這樣,正式開始了。
時間的車輪,總是不管世間變還,不疾不徐地轉動著的。
日落西山。
暮靄遮住城牆上的樓閣,落單的烏兒在失去光亮的空中盤旋哀鳴。
轉眼,最後一絲餘輝散盡,就是夜幕降臨的時候。
此時是身在離國王宮的若言,對文蘭沉玉這種氣勢來自拓照族的毒xing並無深知,他所期待的,只是安神石能換來鳳鳴刀自己的身邊罷了。
想到余郎已經承諾在期限內jiāo出安神石,到時候藉此要寫容恬,得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若言心qíng舒暢。
像往常一樣把臣子們送上來的奏摺全部批閱好叫侍衛們分頭派出等待執行的王令,若言在侍女們伺候下舒舒服服地沐浴一番,召來思薔侍寢。
即將得到鳳鳴的想發,讓他心靈和身體都極為興奮,把這些興奮發泄在閉上眼睛後河鳳鳴神似的思薔身上,知道思薔被弄得渾身發軟,連嬌喘的力氣都不剩了,若言才滿足地放開懷裡軟綿綿的X細身軀,翻身在御chuáng上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
沉睡中的若言睜開雙眼。
御chuáng上除他以外,沒有別的人,昨晚侍寢的思薔,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早已在勉qiáng恢復可以走動的力氣後,識趣地悄悄退下了。
上方,是熟悉的寢宮屋頂的圖案,飄入鼻尖的,也是熟悉的立國王族喜愛的焚香味道。可為什麼,會有這種突如齊來的,心弦仿佛被撩動的微妙剛絕?
他驟然翻身坐起,毫不遲疑地取出藏在枕頭下的鋒利短劍,如機警的野豹,迅速而靈敏地掀開遮擋他親線的簾帳。
雙足穩穩地踏上冰冷的地板,抬眼一掃。
qiáng壯高大的身體,驟然巨震。
「若言大王你好。別來無恙吧?」
那個讓若言時時刻刻惦念不已,不惜動用所有力量qiáng奪到手的人,此刻離若言僅十步之遙。
他正倚在若言平時很喜愛的一個高軟枕上,略有一些放任,卻悠閒自得的高雅姿態,優美而令人不敢輕易破壞褻瀆。
他的眼睛,比若言記憶中的還要閃亮。
甚至,比從前更俊美的臉龐上,還帶著若言從沒見過的燦爛笑容。
如此燦爛的笑容,令人炫目。
若言可以感覺到,眼前的人是真實地在笑著的。
確實如此。
在經過白天非常努力的嘗試和鍛鍊後,鳳鳴的小腦袋裡,已經深深刻下了容恬頭戴著「若言」二字的面具搞笑模樣。
以至於猛一見若言,就忍不住想像若言頭上也……
奇怪,原來把自己害怕的人想像得很滑稽,果然就不會那麼懼怕了。
雖然也不是一點也不懼怕,只是,還是會忍不住地想笑。
「鳴王!?」
從若言臉上窺到一絲不敢置信的震驚表qíng,鳳鳴信心大增,趕緊照著容恬所教導過的台詞,雙唇輕啟,以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和善友好的態度,對若言發出「好好相處」的第一稿信號——「若gān,我想請若言大王坐下來,陪我聊聊天。不知道……若言大王是否會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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