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來猛撿衣褲。
容恬也探了半邊身子,舒展結實qiáng壯的胸肌,一副酒足飯飽的懶懶樣子,“別擔心,沒有我們兩個,婚宴開不成的。乖,再上來讓本王抱抱你。”
鳳鳴才不接受這種“王令”,叫了幾聲秋藍,沒有人來應,大概是陪新娘秋星去了,他慌慌張張穿好衣裳,把地上剩下的衣服一把抓起來,丟到容恬頭上,作出惡狠狠的樣子吆喝,“快點起來!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荒yín無道的昏君嗎?”
“鳴王,大王。”
“是容虎?進來吧。”鳳鳴問:“婚宴開始了嗎?”
“鳴王放心,還沒到時間呢,羅總管算了個吉時,要再過半個時辰才是。”容虎回答了鳳鳴的問題,和依然大大方方靠在chuáng頭的容恬迅速jiāo換一個眼神,對鳳鳴道:“鳴王,屬下剛剛接到快馬傳來的消息,秋月今晚恐怕來不及過來了。”
鳳鳴吃了一驚,擔心地問:“出了什麼事?同國軍把她扣住了嗎?”
“不是。”容虎早把商量好的台詞背熟了,說起來流暢自然,“秋月本來已經啟程了,但走到一半,接到消息說她師傅得了重病,秋月放心不下,立即趕了回去。”
鳳鳴蹙眉問:“她就這樣回去了?有叫人帶什麼話嗎?”
“有。她請人帶口信來,祝秋星尚再思白頭偕老,也祝大王和鳴王身體安康,還說,秋星是她親姐妹,成親這一天她不能到,實在非常可惜。不過既然是大王主婚,又有鳴王在,秋星的親事一定會很熱鬧,請我們,尤其是鳴王,不要因為她不在而不樂。秋星的喜事雖然重要,但師傅年紀大了,萬一病得重,她當徒弟的不在身邊伺候照顧,實在於心不安。如果丟下生病的師傅趕來,就算趕到了,心裡也過不去,倒不如不勉qiáng的好。”
鳳鳴唉了一聲,“話是這麼說。我也知道尊師重道很重要,不過……秋月沒到,畢竟還是有點遺憾。”
容恬一輩子最怕的就是看見鳳鳴憂愁傷心,所以才竭盡所能拖延讓鳳鳴知悉噩耗的時間,他不想鳳鳴繼續為秋月缺席而嘆氣,又知道鳳鳴是最為別人著想的,在一旁道:“秋月趕不及過來的消息,秋星還不知道吧。”
鳳鳴果然神色一變,“對啊,秋星今晚當新娘子,不該有任何難過遺憾的時刻,我親自去和她說,順便安慰一下她。”
剛剛抬起腳要走,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進來的竟然是今晚準備當主角的新郎尚再思,穿著一身醒目的大紅長袍,上氣不接下氣地衝進來,張口就道:“鳴王!你絕對想不到!烈兒和永逸王子剛剛抵達城守府大門!”
“什麼!?”鳳鳴大叫一聲。
容虎也是全身劇震,不敢置信的驚喜從眸中狂湧出來,大叫一聲,“烈兒!”
轉身就衝出房門。
鳳鳴這時哪還顧得上光溜溜躺在chuáng上的“荒yín昏君”,跟在容虎身後就跑了出來。
一路衝到大門外,容虎已經和剛剛下馬,走進大門的烈兒抱成一團,親兄弟分離後日日懸心,忽然看見這調皮的弟弟,連容虎都差點淌出英雄淚,眼眶濕漉漉的。
鳳鳴看見這幕,眼睛也濕潤了,酸著鼻子站在一邊。
烈兒一抬頭,看見鳳鳴,“啊”了一聲,“是鳴王。”
鬆開容虎,接著就要行禮。
不等他跪上,鳳鳴早跑了過來,雙臂一展,緊緊抱住這個和自己共過不少患難的少年。
“烈兒……烈兒!你總算回來了!你嚇死我啦!嚇死你大哥啦!”
“鳴王……”
“你跑到哪裡去了?我真要打你的小屁股!狠狠地揍你一頓!所有人都為你擔心,你知不知道?”
“屬下其實有要事稟……”
“不過這次我還是饒了你,因為你回來得太好了!今天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好日子,秋星嫁人,又是佳偶節,雖然秋月趕不及過來,但你把這個遺憾完全給彌補了!嗯?什麼東西這麼香?你擦了香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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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烈兒的鳳鳴興奮得不得了,還好奇地把鼻子湊到烈兒脖子上嗅嗅。
好香啊……
一輩子也沒有聞過這麼香的味道。
讓人好想……睡覺。
鳳鳴眼前一黑,抱住烈兒的雙手qíng不自禁的鬆開了,猛地往後一倒。
“鳴王!”
“少主!”
眾人一陣驚叫,容虎離得最近,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失去知覺的鳳鳴。
下一刻洛雲閃電般地出現,從容虎手裡接過鳳鳴,低頭迅速掃了鳳鳴一眼,一瞬間似乎若有所覺,身軀一震,抬起頭來,盯著呆在原地驚訝莫名的烈兒,厲聲問:“你身上那是什麼香味?”
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烈兒親眼看著前一刻還好端端的蜂鳴,頃刻忽然倒下,震驚得非言語可以形容,站在那裡猶如石化一般,被洛雲冷冷一喝,如同寒冬臘月天中被當頭淋了一盆冰水,渾身一顫,遊魂般道:“這是……這是香魂斷……”
霍地目光一跳,看向倒在洛雲懷裡,不省人事的鳳鳴,露出極驚恐的表qíng,不敢置信地緩緩搖頭,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聲音道:“不……不……這不是香魂斷,這是文蘭,這是文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