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冉虎早把自己的弓箭掛在身上,冒著大雨高聲道:「容虎那邊she手不多,屬下過去幫忙!」
大雨之下,炸彈失去效用,他現在反而變成閒餘力量了。
鳳鳴點頭,「你把做炸彈那邊的人手都帶去!」
「兄弟們,全力she三桅船!不she別的地方!就對準了他們的掌舵室she!she爛他們的掌舵手!」滾滾雷聲中,摻雜著崔洋力竭聲嘶的爆吼。
片刻前輕鬆樂觀的遠程she擊戰,轉眼變成地獄般的接觸戰。
全島都已投入戰爭。
原本安排運送石塊木矛的qiáng壯男人通通上陣,會she箭的趕去箭樓加入容虎的隊伍,不會she箭的則拿起自己的劍,隨時準備迎接更為艱巨的ròu搏戰。
知道戰況不妙後,蕭家不會武功的工匠師傅們,甚至秋藍這些弱質纖纖的侍女也不顧一切地趕來,接替運送武器等後勤任務,以保證崔洋冉青他們沒有缺乏彈藥之憂。
冒著雨一樣的箭矢的攻擊,所有人堅守崗位,弩pào和投石機,還有弓箭設下的前中後三道海面防線,最終起到極大的作用。
多輪狂轟後,弩pào團不負眾望she穿了三桅船的掌舵室。
最絕的是崔洋這個pào手團長,由他發she的一支巨矛,竟不可思議地she入其中一艘三桅船的掌舵室,直接將舵盤釘出一個大dòng,使三桅船再也無法航行前進。
但崔洋也為此付出代價。
一心一意盯著三桅船發動攻擊時,疏於防範的他被一支利箭she中左腿,箭深及骨,頓時血流如注。
失去三桅船的掩護,被拋石機擺平的戰船數量頓時增多。
但同國戰船的數量優勢仍在,始終有一些幸運地躲過冉青亂石攻勢的同國戰船,得到了靠近西岸的機會。
「she!」
「絕不能讓敵人靠岸!」
由容虎帶領的弓箭隊如láng似虎,從箭樓居高臨下,朝任何靠近岸邊的敵船狂she。敵方不甘示弱地反擊,近距離的對she利箭如雨。
破風聲忽然襲耳,容虎猛地偏頭,一支飛箭已經到了眼前,狠狠擊在左胸,疼得容虎一皺眉。
「容虎!」在他附近的尚再思大驚失色,持弓猛撲過來,「你怎樣?」
「還好。」容虎把勾在布料表面的箭矢拔掉,心有餘悸地拍拍身上的棉甲,「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鳴王是怎麼想出這神奇東西的,輕便得好像尋常的衣服,卻能擋住弓箭。」
尚再思見他無恙,才放心了一點。
「不錯,這棉甲真是寶貝,沾了雨水後好像更好用了。」他拍拍容虎的肩膀,轉頭一看,臉色猛變,「不好!敵船又靠近了!」趕緊連發弓箭。
但不管如何抵擋,他們畢竟存在人數和船隻上的絕對劣勢,裝滿同國士兵的小型艦艇,在付出被容虎他們she殺大半的慘痛代價後,最終登上西岸。
「殺啊!」
「為我們大王報仇!」
同國士兵跳下載人小艇,涉水衝殺上岸。
「同國人登岸了。」站在高處的鳳鳴臉色黑沉,眼睜睜看著自己最不希望發生的ròu搏戰發生。
在貼身較量中,他們的炸彈、弩pào、投石機等等一切優勢將dàng然無存,只能以命換命。
而鳳鳴這邊的人手不足千人,每一條xing命都彌足珍貴。
視線下方的西岸沙灘上,蕭家高手們全體出動,不顧生死地跳出掩護處,趁著敵人尚未立足,狠狠給予重創。
「殺!都給我往死里殺!」帶頭的,正是多日沒有露面,一露面就目現凶光,殺人如麻的蕭家殺手團總管洛寧。
短兵jiāo接,雨水和鮮血混合在一起,飛濺四處。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鮮血染紅了。
羅登眼看形勢不妙,唯恐鳳鳴有失,匆匆趕來護駕。
看見鳳鳴站在敵人弓箭可及處,趕緊抓著他的衣袖往一邊帶,叫道:「少主,這裡容易被箭傷,快站上去一點……」
手卻撈了個空。
一回頭,竟發現鳳鳴擎劍在手,風一樣往下面沖。
「糟了!少主!」曲邁就在鳳鳴身邊,卻料不到鳳鳴猝不及防拔劍殺下西岸,拉也拉不住,趕緊拿著劍飛跑著跟在後面。
奮不顧身加入西岸如火如荼的ròu搏戰。
曲邁揮劍架開幾支朝鳳鳴刺來的長矛,緊貼少主右側且戰且行。
在他的護衛下,鳳鳴心無旁騖,長劍狂掃,轉眼殺入戰況最激烈的中心戰場。
他的畫像早被當成同國第一重犯傳遍同國大軍,敵我一jiāo手,同國軍頓時譁然,紛紛大叫,「西雷鳴王!西雷鳴王在這!」
「殺了他!」
「為大王和王子報仇!」
洛寧等蕭家殺手團以少敵多,已經戰得相當吃力,多人身上負傷,此刻由於鳳鳴吸引了敵人,頓時壓力大減,得了一線喘息之機。
但鳳鳴那邊可就不妙了,同國兵蜂湧而至,合擊鳳鳴,瞬間前後左右都是敵兵,入目處儘是刀光劍影。
幸虧曲邁拚死和他共同進退,寸步不離左右,死死守住右側,鳳鳴竭力應付身前和左邊攻擊,亂戰中已經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敵人。
剛剛砍得一人鮮血飛濺倒跌出去,眼角餘光忽然寒光一閃,鳳鳴連忙往後抽身,無奈劍光一下到了眼前,躲也躲不及。
完蛋了!
電光火石間,鳳鳴眼睜睜看著劍身扎入自己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