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áng裔倒有些吃驚,「你眞的守信用?」
「重諾守信,是做人的基本。」
láng裔漂亮的黑瞳猛地放大一圈,臉上竟不知該做出何種表qíng。
發覺長懷雙膝無力,脊背沿著樹gān緩緩往下滑,他才醒過神,兩臂一伸,把已經筋骨蘇軟的長懷打橫抱在胸前。
低頭看著懷裡體重減輕不少的男人。
láng裔從來都相信男人的yù望只關乎占有yù、權威感、下半身的衝動,蠻橫的擁抱,qiáng迫地cha入,看曾經打敗自己的英偉男人被自己男xing的雄偉弄得泫然若泣,是天下間最棒的感覺。
柔qíng和甜言蜜語,只有愚蠢的女人才會眞的相信。
但現在,láng裔卻充滿了想溫柔地親長懷一口的想法。
他低下頭,卻猛地瞧見那雙無比接近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全神貫注地盯著他——服藥後無法動彈的四肢和身體,長懷彷佛把所有的力氣都使在眼睛上。
一瞬間,láng裔又改變了主意。
他把想像中輕柔簡單的吻變成了滿不在乎地舐咬,餓láng一樣貪婪地用唇齒玩弄長懷甜蜜的變唇。
直到聽見長懷凌亂急促的抽氣,才停下來。
「回家後再和你玩。」láng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抱著長懷鑽入密林。
他在永殷的秘密私巢,就藏在對面另一個山峰的中段。
對於這裡的樹林山道,láng裔了如指掌。
在其他地方,或許láng裔不敢誇口,但到了這個範圍內,láng裔敢拍胸口擔保,即使長懷身體狀態和原來一樣,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沿著熟悉的秘密小徑回到自己的私巢,遠遠看見親手搭建的小木屋屹立在華蓋般的濃密樹蔭下,láng裔驟然停下腳步。
不到片刻,他已經分辨出站在屋前的是誰。
鼻子裡冷哼一聲,抱著長懷悠然前行,走至木屋前。
「師父。」早就焦急地等候在木屋外的永健一見láng裔,連忙趕過來。
他極想獻殷懃,伸手想抱過長懷,被láng裔不客氣地橫了一眼,訕訕地縮了手,攏著袖子跟在láng裔後面往屋子裡。
「你來gān什麼?」láng裔邊走邊冷淡地問。
「好一陣沒見師父了,弟子特意上山問候師父。」
láng裔不相信地從鼻子裡嗤了一口氣,「永健,你還不配在我面前耍滑頭,老實點說出來意。」
對這個所謂的徒弟,láng裔並沒有多大感qíng。
當初只是看在一筆拜師金的分上,才隨隨便便收了永健當記名弟子。
在蕭聖師近乎神人的光輝形象下,外界人對神秘的蕭家充滿憧憬和崇拜,少不更事的年輕人夢想著拜入蕭家門下,成為神秘冷血又高高在上的蕭家高手。
蕭聖師當然不會隨便讓這些毛頭小子當自己的徒弟。
不過láng裔就是另一回事了。
借著蕭家的聲威,暗中收一些弟子,既有大把的錢滿足奢華的生活,又有人可以使喚,何樂而不為?
只是這個永健,實在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小伙子。
名義上算是個永殷王族,卻是旁系中的旁系,家裡父母空有一個王族頭銜,沒有半點實權在手,他只能今天巴結一下這個,明天討好一下那個,好像一條搖頭擺尾到處乞憐的小狗似的。
láng裔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可憐蟲。
「師傅,弟子這次來,是有一個qíng報,想告訴師傅。」永健跟著láng裔進了外面看起來樸素,裡面擺設卻異常奢侈的小木屋,一邊看著láng裔把長懷放在長椅上,一邊說了來意。
「什麼qíng報?」
「太子殿下最近接到密報,發現他府邸里一個藏得很深的jian細。殿下立即就命人把這個jian細給秘密關押起來了,鎖在太子府的地牢里。」
永健是永殷人,他嘴裡的太子殿下,指的就是現在的永殷太子,二王子永全。
láng裔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你這算什麼qíng報?一點點用處也沒有,永全抓沒抓到jian細,與我何gān?」
「師傅你聽我說完。」永健忙道:「太子殿下抓到這個jian細後日夜拷問,誰知道這傢伙偏偏很嘴硬,不管挨了多少打,就是不肯開口。太子殿下一氣之下,責罰了審問的屬下,還拿出一筆賞金,說誰可以讓jian細鬆口招供,就可以得到賞金。師傅不是說過,蕭家問口供的花樣最多嗎?落到蕭家人手裡的人,沒有一個到最後不鬆口的,我就想,師傅也是蕭家人,還是很厲害的蕭家人……」
「永健,」láng裔聽到一半,截住他的話,淡淡地問:「你是為了討好永殷太子,所以信口胡扯,對他承諾說你可以解決這個事吧?」
永健被他一針見血地指出眞相,表qíng一僵。
半晌,擠出滿臉的心虛笑容,「師傅,你就幫我一次吧,太子說,如果這次我能立下功勞,他就讓我留在他的太子府里做事。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師傅,蕭家的用刑這麼厲害,您隨便用一個兩個,那個jian細一定什麼都招了,不花您什麼時間。您看看,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角色。」
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捲軸,當著láng裔的面打開。
láng裔本來滿臉的於已無關的表qíng,不料捲軸打開,上面描畫的人像落入眼底,頓時眉心一跳,瞬間又掩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