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王子可是剛剛從子岩所在的艙房出來的,居然自己溜出來,派自己傳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王子要屬下告訴他什麼事?」
「你告訴他 … 」賀狄沉昤了一會,似乎猶豫是否這麼早坦白,想了想,俊美的臉上又露出一種醜媳婦終要見公婆的決然,咬牙道:「你去告訴子岩,他脖子上面的項圈已經打了個死結,是絕對解不開的了。」本王子打死結的本事,單林無人能比,連本王子自己也解不開。」
空流鬆了一口氣,心忖道:這件事還不算難辦,當即道:「屬下這就去轉告他。」
賀狄往他肩上一拍,「去吧,辦好了本王子賞你,我到甲板上等你回報qíng況。」
空流領了命令,返回艙房門前,剛要敲門,景平剛好從走廊經過,隨口問:「找大首領嗎?」
空流搖頭,「不是,我代王子給子岩專使傳一句話。」
景平好奇起來,「大首領整天和二首領待在一起,為什麼還要你傳話?」
「我哪知道?」
空流也覺得莫名其妙,他和景平jiāoqíng很好,也不隱瞞,把事qíng說了一遍,猜測道:「這個新的二首領個xing剛硬,聽我轉告之後,可能會立即把脖子上的項圈直接割成碎片。
景平聽得目瞪口呆,愣了半天,忽然壓下聲音,「空流,你等一下轉告完這句話,記得趕緊跑。」
「怎麼?」
「大首領這個東西,是把陶模和圖紙送過來,我負責派人趕製的。那個項圈的皮革 … 那個皮革 … 」
景平左右看了一眼,無人在附近,才神秘兮兮道:「那不是一般的鞣製皮革,雙層的皮革中有一層秘煉的雙亮沙金絲。」
「啊?」
空流大驚,「那豈不是沒有任何方法割斷,也就是說 … 」
「我們二首領這個項圈是戴定了,除非他可以把大首領親手系了死結的繩子解開,你好自為之,我還是先走了。記得說完就快點逃。」
景平同qíng地看空流一眼,搖頭離開。
現在,輪到空流目瞪口呆了。
單林水手無人能解的繩結,夾了雙亮沙金絲,不可能割斷的項圈 … …
我寧原帶一支船隊去攻擊同國龐大的水師,打一場惡戰,也好過接受這麼yù哭無淚的轉告一句話的任務!我偉大的海神啊!
教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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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火盆頓時燃起異色火焰。
鳳鳴大呼一聲,「成功了!」
在原地蹦的老高,興奮得手舞足蹈,大笑著問:「你們看到沒有?那就是火藥!中國人最驕傲的四大發明之一!耶!我成功了!」
轉身一看,愕道:「你們怎麼了?」
身後的羅登,冉虎,尚再思,容虎,原本都一臉期待加緊張,現在卻變成了一臉古怪的傻相。
好一會兒,冉虎挨了他師傅悄悄踢的一腳,才不得不尷尬地問:「少主說的火藥,就是剛才那東西嗎?」
「是呀!」
「那個 … … 那個 … … 」
冉虎那個了半天,被羅登用延伸催促著,只好硬著頭皮問:「請問少主,這個火藥,和我們蕭家聯絡信號用的煙火,有什麼不同啊?」
鳳鳴的笑容,頓時僵硬。對呀,這個火藥,好像人家蕭家早就用在煙火上了。不算是新發明耶 … …
一臉燦爛得意,剎時化為恨不得找條地fèng鑽進去的尷尬。
「哈 …呵…呃 … …」鳳鳴抹了抹汗,「這個和那個,好像真的有點像,呃,是完全相同……」
容恬,我又丟臉了。
羅登見鳳鳴尷尬萬分,趕緊把他的寶貝徒弟扯到後面,上前安慰,「少主不必難過,蕭家煙火的製作向來是不傳之秘,沒想到少主也懂得其中奧妙,實在可貴。這雖然不是蕭家從未接觸過的新東西,但也足以說明少主見識廣博,那個 … 那個… 說明少主見識廣博。」
容虎一腔熱qíng等著看鳳鳴再次大展神威,沒想到結果如此,也覺得難過。
但看見鳳鳴已經很窘,只好閉口不言,沒追問還有沒有別的武器。
唯獨尚再思卻有獨到的想法,探詢地問:「我們先不管這東西的名字是火藥還是煙火。不過鳴王剛才曾經說過,這是可以用來當作武器使用的,可以說明白是怎樣當作武器使用嗎?」
因為剛才在火盆點燃的樣子,最多只能當成信號聯絡援兵罷了,怎麼可能傷害敵人?難道用這個燒他們嗎?」
鳳鳴才受過嚴重打擊,再沒有開始的躊躇滿志,想了想,蹙起秀眉,苦惱地搖頭,「我只是想到火藥是歷史上著名的武器,如果可以用在戰場上一定很可怕。例如清朝的紅衣大pào … 」
「紅衣大pào?」
鳳鳴苦笑道:「別說我們在這個孤島上,就算我們現在有材枓作坊和工匠,也未必能製造出可以使用的紅衣大pào來,這裡面涉及很多物理和化學的東西的,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 … 是我太天真了,一時興奮就得意忘形,沒考慮到就算有火藥,但是缺少使用火藥的槍枝和大pào,還是一事無成,否則發明了火藥的中國早就成世界霸主了,怎麼還會有甲午戰爭被洋人扁得半死的恥rǔ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