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恨你!」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為小柳兒報仇!」
烈兒淒滄地慘叫。
俊俏的臉頰早失去血色,淚水從眼眶涌了出來,把兩腮沾得冰冷冰冷。
余làng緊緊抱住拚命掙扎的烈兒,吻了吻他冰冷的臉頰,親昵而苦澀地道:「烈兒,你以為不再喜歡我,就不會被我傷到你的心了嗎?你錯了。只要我願意,我就能讓你哭泣。」
他封住烈兒顫抖的唇,狠狠痛吻下去,把烈兒的哭聲和怒罵都封在深處,不許泄露出絲毫。
這一瞬間,余làng明白過來。
他如此痛恨烈兒口中吐出「永逸」這個名字,痛恨到發狂。
這種痛使他難以保持冷靜,甚至不擇手段地採取報復,用最能刺痛烈兒的方法,來懲罰變心的烈兒。
對於懷中這個當初愛笑的男孩,余làng既渴望留住他、愛他,卻又忍不住恨他、傷害他,讓他不敢再妄想離開他,不敢再靠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余làng苦笑。
他這種人,確實是不酊提愛這個字的。
同安院,專門招待單林王子賀狄的jīng致獨立小院。
掉入陷阱的危機感更為qiáng烈了-- !子岩真的這樣認為。
他用劍手的敏銳dòng察著身邊的變化,對於他來說,qiáng大的敵人並不可怕,經驗告訴他,無法察知原因的不同尋常,才是最需要警惕的。
所謂的不同尋常,自然是指那個卑鄙無恥下流的海盜頭子賀狄。
連子岩都非常奇怪,為什麼那個晚上,賀狄會忽然一聲不響的走了出門。這邪惡的混蛋最喜歡落井下石,得寸進尺,仿佛不把他bī絕了不罷休,是個十足心狠手辣的角色。既然已經把那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藥拿了出來,又遇上子岩不肯求饒,以賀狄的個xing,怎麼會輕易放過折rǔ他的大好機會?
賀狄把藥丸放下,徑直離開時,連子岩都摸不著頭腦了。
落入魔窟甚久,子岩歷經厭惡、僧恨、憤怒、絕望之後,又一次嘗到了新滋味--極端的疑惑!
反常即妖,此人必有所圖謀。
「好一點了吧?」賀狄的聲音又鑽入耳膜。
低沉的,仿佛在隱約收斂著什麼,又帶著明顯的不自然。收到一陣沉默後。很快又試探地冒出一句:「子岩? 」
沉默。
終於,被似乎即將發毛的賀狄挑釁的擰住下巴往上挑起後,一直繃者臉的子岩才冷冷回了一句:「全好了。」
「臉色比死人還白,算什麼全好?你中午吃得太少。」
「不勞費心。」
「餵飽自己的男人是最值得費心的事了。」
「賀狄殿下!請你… … 」子岩驀然提高聲調。
「好好,算了,本王子這次順著你。」令人驚訝的是,賀狄居然好脾氣的退讓了。他鬆開手,像為了平息子岩怒氣似的,讓開了一點位置,不過片刻,又欺身上前。
子岩打算側身避過,但迷藥解開後,身體雖然恢復了活動能力,卻還未能如從前般靈活,只慢了一線,賀狄qiáng壯的臂膀就已經環住了他的腰,讓他趙起之後不得不滿懷恥rǔ地靠在那男人懷裡。
「放開。」
「反正你全身無力,靠一下也不錯啊。本王子的胸膛是天下美女最嚮往的地方,誰不巴望在上面靠上幾天幾夜?現在都便宜你了。」
子岩懲了一肚子氣。
體力在巔峰時也最多和賀狄打成平手,子岩清楚現在的自己無論是體力上還是心力上,都不是賀狄的對手。對於賀狄的行事,子岩自問也有幾分認識,這種時候最好的應對莫過於不予應對。
察覺賀狄又開始肆無忌憚的開始說那些無恥的令人臉紅的胡話,子岩不再理會自己被誰摟著,眼觀鼻,鼻觀心,閉上雙目,不再做聲。
往常,這種反應都會引發賀狄的又一輪戲弄。
他是那種天生無法忍受被忽視的人,霸道得不可理喻,每次發覺子岩試圖不理睬他,都會不斷尋找更激烈的方法bī得子岩不得不和他繼續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