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樂庭應了一聲,“兩個的嘴都堵上。”
這個可不能怪他,本來的計劃是朝安說出詛咒,然後堵住朝安的嘴嘛。否則木箱子懸空點燃,裡面的犯人一聲不吭,豈不惹人起疑。
為了計劃順利實施,而且事後不被懷疑,他和鳴王,泰蠶可是反覆考慮了多次,再三修正了計劃的。
不多時,朝安和他的妻子的嘴巴已經被堵上。
朝安的身上也被潑了半桶火油。
即將吊起大箱子的粗纜,也已經準備好了,粗纜浸了水,和木箱子接口的地方還包裹了大量鐵片,免得木箱還沒有燒掉,吊它的纜繩就斷了。
“將軍,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兵士稟報之後,偌大空地,又驀地死寂一般。
眾多不知qíng的百姓眼中都露出驚恐。殺人他們不是沒有看過,不過把一個無辜的人活活燒死……
只有樂庭依然神態平常,表現得異常冷血,毫不猶豫地下令道,“把犯人關進木箱去。準備火把!”
“是!”士兵們拖起全身無力,只能顫抖的朝安,把他當眾塞入木箱裡。
木箱子被釘死的砰砰聲回dàng在城門前,在場觀看的人一陣心寒。
副監斬官卻只在關心那個詛咒快點解除,小聲道,“將軍,我們還是快點把箱子吊起來燒掉吧。”
“不急。”樂庭淡淡道,“讓他們再把箱子釘緊一點。”
開玩笑,當然不可以立即吊箱子。
計劃正走到最關鍵的一步,變活人還是變死人就看此刻了。
在士兵們釘箱子的聲音的掩護下,此刻處決台下藏著的心腹正按照原定計劃,橇開箱子的底部,把朝安從箱子裡面救出去,然後再往箱子裡面塞一具和朝安穿著同樣衣服,身形差不多的屍體。
之後,還要把箱子底部撬開的木條全部釘回去。否則,當木箱吊起來後,下面有個大dòng,豈不是成了大笑話。?
現在當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嗯……將軍,應該釘得差不多了吧?”
“再釘一會,還有點松呢。”
“……”
……
“將軍,你看……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他們已經釘了很久了……”
“不釘嚴實不行啊。不然火燒起來,犯人吃疼掙扎,撞開木條摔出來怎麼辦?萬一血濺在地上,恐怕你我都會受到詛咒啊,對不對?”
“這……這……”
“耐心一點,就快釘好了。我也是為了我們兩人的日後著想。”
下面乒桌球乓,釘了將近小半個時辰,汗流浹背的士兵們才接到樂庭的命令,停下動作。
“吊起來!”樂庭下令。
眾士兵扯動粗纜,把木箱搖搖晃晃的吊了起來,讓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點火!”
冷酷的命令一下,在場的人幾乎全部打了個冷顫。
箱子內外都淋了火油,火苗稍一靠近,“蓬”的一聲,整個木箱頓時成了一個大火球。眾人看得心驚膽顫,箱子裡面忽然傳來沉悶的幾聲,似乎有人在裡面扑打掙扎。
“人!是人在裡面敲箱子!”百姓中猛然有人指著箱子尖叫。
人人一陣心悸,驚恐萬分地看著半空中的木箱。
太可怕了!
“聽!聽!真的有聲音!”
“天啊,他在裡面擂箱子呢!”尖叫聲連連想起。
目睹火光熊熊的刑場,幾個膽小的已經暈倒了。犯人家屬,泰蠶,他妹妹,還有朝安的老母親更不用說,從箱子點燃的那刻開始就“悲憤暈厥”了。
小柳本來悠哉游哉冷眼看戲,聽見箱子裡面的動靜,倏然一驚,難道人到底還是燒死了?不然裡面怎麼會有人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