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明天頭條變成何懼與同性友人深夜電梯熱吻。”何懼道,電梯門開了,他自來熟地走進趙之昂的家裡去,見到桌上擺著的飯菜,轉頭問趙之昂,“給我準備的啊?”
趙之昂看了看表,告訴他:“晚餐時間還剩二十分鐘。”
何懼埋頭吃了起來。
二十分鐘後,門鈴一秒不差地響了起來。
趙之昂去開門,從視訊器里,只能見到一個瘦削的青年。來人是殷臨,他們苦等的元易大師並沒有來。
“師父昨夜替人驅邪氣,出了點差池,”青年抱歉地說,他的皮膚和嘴唇都白得嚇人,只一雙眼睛還算得有神,“現在正在家裡閉關修養。不過師父給你們算過一算,你們兩個的情況很是複雜,要等兩個多月後,七月十五中元節那日,鬼門大開、魂魄受擾動最盛的時辰,施定魂之法,方能根治。”
“那有沒有辦法暫時定住我們的魂魄?”何懼問,趙之昂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辦法是有,”殷臨道,“師父讓我帶了定魂符來,一枚能保魂十天,但是有點貴。”
“多少錢?”何懼問。
殷臨不愧是大師教出來的,開口就比殷離那個野路子做的定魂符高了三千塊一枚。
何懼跟他還了半天價,說要買五枚,殷臨才不情願地鬆口打了個九折。
說完正事,殷臨似是還有急事,抿了口茶便要告辭,何懼站起來與趙之昂一起送他,突然間想起了那個荷包與清平道觀,兩個姓殷的人,究竟有關係沒有?
他叫住了殷臨,拿出了口袋裡的荷包,準備從這裡入手,觀察殷臨的反應。
“殷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何懼把荷包放在手心,展示給殷臨看,“今天我的粉絲送了我一個護身符,我覺得有些奇怪。”
“哦?”殷臨隨意看了一眼何懼的手心,他看清荷包的繡款,竟身形一滯,隨即又恢復了自然,“這個護身符有什麼問題嗎?”
“在我小的時候,我媽媽也曾經從別人手裡拿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荷包,裡邊放的,是我脖子上這塊玉,”何懼緊緊盯著殷臨的臉,拉開了荷包,“這個荷包我倒還沒有打開過,你能不能——”
何懼呆了一呆,荷包里是一根黑色的不知什麼質地的棍子:“這是什麼?”
殷臨的表情卻再也沒有動搖了,他細細端詳了一番那個小棍,溫和地說:“我也沒有見過這物件,如果我師父在,應當是能知道的。”
何懼配合地順著他的話說:“可惜了。”
殷臨又要走,這時,趙之昂叫住了他:“我倒也有一件事想問,殷臨,殷離,請問你知道一個叫做殷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