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臨直勾勾看向了趙之昂,頓了三五秒,平淡地說道:“像是聽過,或許是我一個遠方親戚叫這個名字。我們殷家枝繁葉茂,有重名,或是有血緣關係,都不足為奇。”
趙之昂點了點頭,道:“多謝。”
關起了門來,何懼先說:“這個殷臨有問題。”
趙之昂贊同他,又問:“你覺得他和你的玉環有關?”
何懼有些猶疑地搖了搖頭:“那個假道長給我媽玉環的時候他也就十多歲吧,但他一定見過這個荷包,難道元易先生……”
趙之昂否定了他的猜想:“元易先生是我姥姥的師父,與她相交多年,也為我們家解過不少災,應該不會有問題。趙之舜擋災的玉扳指,也是他給的。”
“應該不會,”趙之昂道,他幼時見過這位大師,垂垂老,精神氣卻很足,“不過,何懼,你為什麼要收粉絲給你求的護身符?”
“……我就看這個花紋眼熟嘛,”何懼轉轉眼睛,“我要回家了,讓小余來接我。”
“我送你。”趙之昂起身,拿了車鑰匙和外套,走到何懼身邊來,對他伸手。
何懼推拒:“你別送了。”
趙之昂一動不動地伸著手,直到何懼妥協地將右手放進他手裡,由他拉起來。
“怕了你了,”何懼說,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老趙今天好黏人呀。”
趙之昂抓著何懼的肩膀就往門外推。
跟何懼在一起,永遠要偷偷摸摸的,何懼把臉遮了個嚴實才敢出去,跑得飛快還沒找到趙之昂的車,在地下車庫裡飛奔了半天,才被趙之昂抓到車裡。
剛交往的情侶在一起的時間永遠是八倍速,何懼只覺的自己剛剛上車,同趙之昂講不過五句話,他家裡樓下就到了。
坐在車裡,誰也不想走,何懼磨磨蹭蹭想去拉趙之昂的手,問他明天什麼安排,突然一拍檔位杆:“我明天要去橫店。”
“……”趙之昂拿他沒轍,“去幾天?”
“半個月……”何懼不占理,講話聲音也輕了,“事兒太多我忘記了,我也沒有和別人報備行程的習慣。”
趙之昂盯了他半響,才嘆了口氣:“以後要有,好嗎?”
何懼點點頭,車熄著火,地下車庫的燈光也很暗,趙之昂只能看見何懼亮晶晶的眼睛。他按住何懼,輕輕問他,以示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