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懼不答:“你先說說你們殷家那個殷山。”
“不是我不想說,”殷離道,手無意識地轉著茶杯,“不瞞你說,殷家人全是單名,你別總是聽見姓殷就想著是我們家的,這殷山確實是有,是我的一個伯伯,但我很少聽家人提起。”
“給我母親追魂玉的道士,就叫殷山。”
殷離一驚:“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何懼觀察著殷離的神情,他的驚訝很真實,如果不是發自內心,殷離必定是個很好的演員。何懼選擇相信前者。
“我很早就帶著成成出來了,對家族的事不是很清楚,”殷離思考道,“也可能真的是也說不定,那就可能和我們追魂玉失蹤的事有關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剛想回答殷離,何懼腿邊躥出來一個童音:“小昀叔叔,我聽見你叫我呀?”
何懼嚇得“操”了一聲,殷離譴責地望著他:“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說髒話。”
“對,”成成笑眯眯仰頭對著何懼搖食指,“不可以哦!”
何懼被成成一攪和,想說什麼都忘了,殷離暼到茶几上的一部書,拿起了對何懼道:“對了,我讓我家人把幾部有關的書寄給我,這本古籍上,寫到了你和趙之昂的狀況。”
何懼也想了起來,但他對殷離的話更感興趣:“我和趙之昂?”
“我算了一算,你和趙之昂會互換,是因為你們的八字太合,是見了面就要捆在一起的夫妻命。你身上戴著追魂玉,魂魄不穩,而你們又一直互相吸引著,魂魄辨不清主,便會移魄。當然,趙之昂的八字輕也是一個原因,”殷離翻了翻書,“說起來,你還得感謝他,現在你們的魂魄是綁在一起了,那個給你追魂玉的人想要你肉身,除非——”
“除非什麼?”何懼背後一涼,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除非趙之昂死。”
室內一片寂靜,何懼的手有些抖,溫水從他的水杯里溢了些出來,濺濕了他的褲腳。
成成有禮貌,拿了紙巾幫何懼擦擦褲腳,見兩個大人都凝固了一般對視著,他忍不住靠近了何懼,敲敲伸手碰了碰何懼掛玉環的繩子,小聲道:“也是媽媽的袍子。”
“你說什麼?”殷離立刻看向成成,“他掛玉的繩子也是魂香,你怎麼不早說?”
成成委屈地撅起嘴:“說了呀。”
“這……”殷離看著何懼脖子上有些發白了的繩子,皺著眉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