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時,殷離道:“我想不明白,魂香是用來壓制追魂玉的,魂香發白,證明有人勾動追魂玉,魂香替你擋了難。但給你玉的人,究竟為何要用魂香來系玉?這純粹是自相矛盾啊。”
何懼想到死去的殷山,忽然間找到了些頭緒,他未對殷離表露,坐了一會兒,面露困擾模樣,接著就告辭了。
趙之昂那一頭,比何懼的直接拜訪,要顯得含蓄一些,他找人把殷家摸了個底朝天。
出席完一個拍賣會,他細細讀起秘書呈上的資料來。
殷家是天師世家,殷離和殷臨都是殷家小輩,不過殷離是最正統的殷家傳人之一,殷臨則是旁支,自從他幾年前師從元易先生,他那系旁支才和殷家本家來往密切起來。
殷離十七八歲就離開了殷家,可殷家並沒有一個叫成成的孩子,只有一個叫殷成的人,是殷離的小叔叔,已經去世了。殷成死的那年,殷離從殷家出來,到佘山租了間辦公室,清平道觀開張,他生意越做越大,卻成日都很缺錢,也不知錢都花哪裡去了。
看到這裡,趙之昂初步判定殷離的問題比較大,但他繼續看下去,又見一個令他意外的消息:殷臨被診斷出胃癌晚期,已經離死不遠了。
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這時,秘書的電話打了進來,趙之昂囑咐他及時跟進橫店警方的消息,現在案件有了新的進展:“警方根據種種證據判定,殷山是自殺的。”
趙之昂把資料拍給了何懼,又開車去了何懼的房子。何懼給他快遞一把鑰匙,直接送到他集團樓下,指明趙之昂簽收。
保安捧著快遞盒摸了半天煙,給趙之昂秘書去了電話,十分鐘後,趙之昂親自下樓簽收,驚掉了整個底樓員工的眼。
不過趙之昂真正想要的快遞,在從佘山往回趕的路上。
趙之舜一個多禮拜沒見喻意了。
他哥堵著他不給他見何懼,他也不強求,偶像畢竟是偶像,遠遠看著就好了,可喻意不是的,喻意的肉體對他來說有著無法描述的吸引力,叫他茶飯不思,所以他把設計圖丟在一邊,在手機上編輯了半天,發了三個字給喻意:“在幹嘛?”
喻意過了半個小時回他:“拍戲,不約。”
喻意這次拍的民國劇,在車墩,能每天回家,但也累得夠嗆,而且和夏實一起拍戲,他看著趙之舜就有點怪怪的,不想再找他了。
以前都是喻意主動問趙之舜約不約,冷了幾天,趙之舜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趙之舜回得很快,關懷他:“是不是很累,天熱了,不要中暑哦。”
“哦。”喻意不知道趙之舜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按他的習慣,回得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