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知道是誰了。”何懼將他在古北小鎮買票時最清晰的攝像頭拍攝道德畫面重播了一遍又一遍,告訴趙之昂。
趙之昂卻還在思考,過了許久,他才說:“事情沒這麼簡單。是他,可能也不只是他。”
何懼想不明白,就都交給趙之昂了,他喝了口奶,小余的電話來了。
他對著電話嗯嗯啊啊了一陣,掛下來,問趙之昂:“我一會兒要去做個訪談,你呢?”
“回公司。”趙之昂道。
“我下午結束以後,想再去趟殷離那兒,”何懼說。
趙之昂看了看行程表:“我陪你去,我來接你。”
“別別別,”何懼揉臉道,“昨晚節目一播,網上都炸翻天了,我現在微信微薄什麼都不敢開。”
“炸什麼?”趙之昂拿了掛在椅背上的西裝,走到何懼身邊來。
“炸我和恆通趙總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啊,”何懼攤開手。
趙之昂俯身拍拍他的臉:“我們光明正大談戀愛,哪裡來的曖昧關係。”
何懼生無可戀不搭話,被圍攻的不是趙之昂,他當然能說風涼話。
趙之昂轉了語氣,正直地說:“遮遮掩掩反而令人遐想,我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媒體愛怎麼寫,是他們的事。等到公眾習慣了,這事也就過去了。”
何懼看他一眼:“也只能這樣了,你來接我也好,可以炒作一下。”
當然,下樓進了保姆車,何懼對著Andy的死人臉,說出他的炒作論,依然被她罵個狗血噴頭。
“我就知道你跟趙之昂待在一起准沒好事,”Andy義憤填膺,突然口風一轉,“不過炒作是好事,大家看出你們在炒作,就不會往你們真的在搞基的方向想了。就讓他下午來接你吧,開輛高調的車。”
何懼明白了,Andy就是想罵罵他。
小余看事情了結,遞了一個遮瑕膏給他:“你脖子上有塊紅印,快遮一遮吧。”
Andy的眼刀破空穿來,把何懼釘在“荒淫無道”的恥辱柱上。
訪談要占用何懼大半天的時間,中午約在外灘邊一家有名的米其林主廚餐廳吃飯採訪,下午進行硬照拍攝。
雜誌主編問的例行問題,何懼基本上都有準備。娛樂圈幾年磨礪下來,何懼打太極的功夫早是一等一的好,能回答的問題誠懇回答,不能回答的一筆帶過,一頓午飯吃得順暢。
吃甜點時,主編終於問到了趙之昂頭上:“小懼,你有沒有看今天娛樂版的頭條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