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姿勢是緊張的。
肖非楚沒有揭穿他,看了看表,道:“最好沒有。”
說罷便走了出去。章遠微笑著說好,還在後頭叮囑他,要記得吃藥。
肖非楚在前台拿了藥,進到車裡,他的秘書正等著他。肖非楚直接把藥給了秘書,道:“幫我送去檢驗。”
秘書剛要把藥放進包里,肖非楚又說等等:“我家裡還有一些,一會兒回家拿了你一起帶過去。”
秘書記了下來,司機插嘴問肖非楚現在去哪兒。
“回家。”肖非楚晚上本來定著個飯局,約了下午復檢,但他和秘書確認行程的時候,心念一動,又讓秘書把飯局給推了。
他在診所待的不久,回家正趕上餐點堵車,肖非楚一天沒休息,在車上閉目小憩,陷入了黑霧一樣的迷夢裡。
車子開開停停,肖非楚睡得很累,恍然間像是有隻手把他拉出了迷霧,肖非楚定睛一看,是楚郁。
在夢裡頭,肖非楚沒有自控的能力,按著劇本在走,他對楚郁說話,說得楚郁笑了笑,要推他,他便低下頭,吻住了楚郁。
而楚郁沒有反抗,他柔順地與肖非楚接吻,手放在肖非楚的肩上,欲拒還迎。
肖非楚立馬給嚇清醒了,他睜開眼睛,車子還堵在路上。
他心中有個讓他又驚又怕的念頭,看見不遠處公司大樓,他叫司機靠邊停車,上頂層拿了些東西下來,又拿起手機打了管家電話,問楚郁回家了沒有。
管家說楚郁早回家了,在後面小花園搗鼓半天了。
又過了半小時,肖非楚才到家裡,一路上,他都在翻看他保險箱裡存著的單子,竟真被他找到個雞翅木盒的票據。
那是個是拍賣會上拍下來的老東西,價格還不便宜,票據背後寫著一個幾年前的日期,以及“給小楚郁”四個字。
司機為他開了車門,他走進家裡,把裝著票據的大信封放在桌上,穿過客廳,打開了房子的後門,果然看見鵝卵石小徑盡頭,地燈旁邊,一個穿法蘭絨居家服的楚郁蹲在那兒,背和手臂一動一動,像在挖泥。
肖非楚走過去,皮底的鞋子踩在帶著些砂石的路上會有響聲,楚郁一聽見,頭就轉了過來,一見是肖非楚,又轉了回去。
肖非楚站到楚郁邊上看他拿個鏟子有模有樣地擺土,等了一會兒楚郁也不理他,只好親自開口問:“忙什麼呢?”
“種花。”楚郁頭也不抬地說。
肖非楚看他脖子露在外面被冷風吹著,發自內心覺得楚郁很冷,就脫了大衣蓋在他身上,衣擺都拖在泥地上,也不在意:“多穿點兒。”
楚郁這才抬頭看他,見肖非楚只剩件襯衫站在寒風裡,把手裡的小鏟子一扔,站起來把大衣塞肖非楚懷裡:“你才穿的少,小心以後老寒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