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直想著匿名人的事,楚郁精神恍惚。晚上吃飯,碰見他三次拿著筷子戳到自己的酒窩裡去,肖非楚說楚郁的魂被妖精勾走了,楚郁都沒聽清。
第二天一早,楚郁又去了舊宅,取到了寄給他的回信:不告訴你。
楚鬱氣得皺眉頭,決定在舊宅蹲守,他就不信還逮不住個大活人了。等著等著,楚郁在車裡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都是下午了。
他走過去一看,報箱裡果然有信,那人說小楚郁腦子不大好使,如果楚郁再等著,他就不再給楚郁寫信了。
楚郁寫了張“愛寫不寫”,氣哼哼塞進報箱,回了家。
在家又掰著指頭待了三天,楚郁終究是忍不住了,又去了舊宅,報箱裡空無一物,楚郁想,難道這人真的不再寫信了嗎。
楚郁寫了一張條子,認真問對方:你送我禮物,又寫信,究竟想幹什麼?
過去一天,又有信件了,只是信上的內容讓楚郁一看清楚,臉就燙的可以烙鐵,對方寫著:我想干你。
楚郁疑心自己腦子的確不好使,因為就這樣性騷擾的話語,他都多此一舉地回了一張:有病去治。
楚郁回了家裡,越想越氣,恨不能將那匿名人拖出來揍一頓,可他在明,對方在在暗,對方是高矮胖瘦,年齡幾何,他全都一無所知。楚郁找個酒店泳池遊了個泳吃了晚餐才回家裡,到家頭髮還濕著,管家和肖非楚都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他,兩人極難得統一戰線:“快去把頭髮弄乾。”
楚郁弄乾了頭躺在床上,肖非楚端著碗薑湯敲開了他的門:“喝碗薑湯祛寒。”
薑湯很濃郁,渣濾的乾淨,可是湯水很燙,又辣口,楚郁從小就特別不願意喝。
“你這小子,叫我喝的時候怎麼不眨眼睛?”肖非楚說他,把他拎起來逼著他喝,楚郁沒有辦法,只好皺著臉喝光了一碗。
肖非楚說的是他剛進楚家時的事情,那時還是楚郁的叔叔當勢,肖非楚在公司受盡排擠,乾的都是粗活累活。一次肖非楚感冒了,他身份尷尬,沒什麼人願意搭理他,還是楚郁發現的肖非楚病倒了。
楚郁父母在世時,每次處於感冒都要給他灌薑湯,楚郁搭了搭肖非楚的額頭,跑去廚房叫保姆煮碗薑湯,保姆連連擺手說不敢煮,楚郁便自己關著門,照書熬了碗黑黢黢的薑湯。
依肖非楚當時喝完的精彩表情來看,這碗薑湯的味道怕不會是那麼盡如人意的了。不過楚郁心想又不是叫他自己喝,肖非楚皮糙肉厚,能給他碗薑湯就不錯了。
4.
楚郁喝了薑湯,被肖非楚禁足一天,隔日才又去取信,只見那人說:是你自己問我要幹什麼的,我實話實說,還不行啊?
他干站著思想半天,還是想見這人一面,字句都斟酌過,才寫下:我連你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喜歡你?我沒幾天就要回學校了。
楚郁問的很誠摯,對方的回信不走正途:這樣吧,你回去把你自慰的聲音錄下來給我聽,我就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