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承高中野營就來了湖區,和他那時的小女朋友在晚上偷藏進一個帳篷,出於很多的詳細的全面的考量,他挑選了第一個問題回答:“先去酒店。”
兩人出站叫了輛車,陳幸報了酒店名。
林修承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被一個十七歲的小孩玩弄於股掌之間。陳幸凌晨下樓的時候就什麼都訂好了,只等他上鉤。
酒店在湖邊,一個私人酒店,湖景,大床房。
林修承似笑非笑地立在穿衣鏡旁,看著把大衣丟在沙發椅上的陳幸,陳幸裡邊只穿了一條淺灰色的毛衣,露著半條鎖骨。
陳幸回過頭,無害地問他:“你怎麼了?”
林修承搖了搖頭,他倒想看看陳幸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放了東西,他們去附近逛了逛,陳幸拍了幾張照發給顧擎,叫他打分,顧擎很難得地爆了粗,讓他別再玷污湖區美景。
陳幸委屈地把照片給林修承看,問:“我拍的哪裡不好了?”
林修承笑得拍桌:“寶貝兒,你這都沒對焦啊!”
還有十分離奇的叫一大片枯枝遮住了五分之四屏幕的湖景,八張人臉入境的陳幸所謂的貓頭鷹特寫。
陳幸看林修承也嘲笑他,生氣地抱著手機去別地拍照了。
晚上兩人回酒店吃了店主做的晚餐,陳幸吃得撐,在後院湖邊逗狗,先還穿著衣服,玩兒熱了一丟大衣,穿著毛衣和狗在枯草地上蹦來蹦去,沒多久就被林修承抓回去了。
到了睡覺時刻,林修承坐在床這邊,陳幸也規矩地坐在床那邊,互道了晚安,掀起被角躺了進去。
沉默了不知多久,一隻手攀上了林修承的臂膀,陳幸手指有些涼,不像女人一樣柔軟細滑,是屬於陳幸的獨特的冷硬。
林修承並沒有睡著,他就著夜燈昏暗的光,微睜著眼,等待陳幸下一步動作,陳幸隔了許久,才緩緩地挪過來,與他腿勾著腿,將額頭抵在他背上。
放在林修承手臂上的手滑了下來,落進他浴袍的縫隙里,若有似無地觸碰他小腹的肌肉。林修承忍了一會兒,陳幸越探越下去,他忍無可忍,伸手把陳幸的手抓了出來,回過身去,按亮了床頭燈,捏著陳幸的下巴叫他和自己對視。
“還睡不睡了?”林修承板著臉問。
陳幸轉著眼睛,就是不看他。
林修承還想教訓他,卻被陳幸推倒在床上,陳幸長腿一跨,坐在林修承身上。
“我覺得我不做點什麼,對不起你這麼晚不睡覺,”陳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