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時候,林修承反倒好整以暇了,他問陳幸:“那你要做什麼?”
陳幸搖搖頭:“我怎麼知道,你教教我嘛,爸爸。”
“是不是要先脫衣服?”陳幸自顧說,他解開了睡袍,褪下衣服,露出了上半身,身上還有一些被綁架時留下的淤痕,很淺的紫紫綠綠的幾片,他的內褲邊緣正巧遮著胯骨,什麼也看不見。
林修承盯著他的小腹看,陳幸領會了他的意思,牽起林修承的手扶在自己的內褲邊緣:“你想看啊?”
“不想。”林修承口是心非,他做夢都想知道陳幸的紋身什麼樣子,手貼著陳幸的腰,再也移不開了,讓陳幸帶著他的手,慢慢拉下了褲沿。
“你不是不想嗎?”拉下了一些,陳幸停了手,道,“爸爸手勁真小。”
他手又在林修承的半硬的性器上碰了碰:“不過爸爸的這裡很大。”
林修承沉默著順著剛才的速度,替他拉下褲沿,卡在胯骨下面,直直看著他傷疤上黑色的字樣。
Vincent Lim.
這是他每天都要簽的單詞,無處不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這名字屬於他,也代表他。
而這樣的陳幸像是他最為重要的一份合同。
他簽下來了,陳幸就是他的了。
陳幸性子急,見林修承遲遲不做反應,俯下身,想吻他。
林修承按住他的肩,把他推開,急促地呼吸了幾下,才說:“陳幸,不行。”
現在還不行。
陳幸的眼神冷了。他靜靜看了林修承幾秒,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將衣服穿好,圍上圍巾,披上大衣,向門外走去。
“我明早自己去三藩,你別送我了,”陳幸站在房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告訴林修承。
緊接著,他關上了門。
17.
一年零九個月以後,林修承第八次來舊金山,依舊沒見到陳幸的面。
林修承站在門口,心想著,要是現在陳幸這會兒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跪下管他叫祖宗。
五百多天,陳幸一次也沒被他逮住過,每日從早到晚要跟他問三次好,爸爸我今天去了哪裡玩,見了什麼人,長高了幾公分,沒事還有個顧擎傳照片撩撥他,真到了要見面的時候開始鬧失蹤,問他去哪兒,他一本正經地拒絕:“不行,林修承,還不行。”
去你媽的不行!
這次也是一樣,陳幸聖誕假一放就沒音訊了,林修承叫人查了乘務信息,認定了陳幸就是在家關著機,玩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一套,當即來了三藩,準備抓他個措手不及。
他開門進去,門裡一看就是沒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