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了一張《卡薩布蘭卡》的電影劇照,背後寫著:
Pop-corn and cokes beneath the stars, became champagne and caviar,
Making love on the long hot summer's night.
林森的消息也來了,說是林修承一上倫敦飛往三藩的飛機,陳幸就跑摩洛哥去了。
身心俱疲的林修承只好拉著顧擎出來喝酒。
“你都不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開導你啊?”陳幸把自己捂得嚴實,顧擎完全不知道他們倆那回事兒。
林修承自顧飲下一口悶酒,這能怎麼說,他拒絕了陳幸的求歡,陳幸惱羞成怒?
林修承不是怕陳幸後悔,他是理智地覺得如果陳幸離開英國前一晚他們發生了關係,陳幸就再也走不了了。
當陳幸坐在他身上,捧著一顆心,俯身拿濕潤又多情的眼睛看著他,要與他接吻,而他觸碰著陳幸腰下字母的那一刻,他只想把陳幸鎖起來,蒙住他的眼睛,綁住他的手,扼殺陳幸一切與外界的聯繫,讓陳幸從頭到尾只屬於他,可那樣失控的想要侵占對方的猛烈欲望,會摧毀陳幸,也會摧毀他自己。
所以他說,不行,陳幸。
林修承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他得給陳幸留一條退路。
但也他媽的不是這種退路。
“陳幸去摩洛哥幹什麼?”林修承問顧擎。
顧擎疑惑:“陳幸去摩洛哥了?”
林修承轉開了臉,喝完了杯子裡的酒。
他的手機亮了起來,陳幸終於有訊息了,他跟林修承說:“爸爸,你去都去了,幫我找個保潔,打掃一下房間。”
林修承撥了陳幸的號,陳幸接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林修承看了看表,“還是我去找你?”
“什麼?我聽不到。”陳幸說,他那邊似乎很嘈雜,草草地和林修承說了拜拜,就掛斷了。
林修承拿陳幸一點辦法沒有,他在倫敦事情又多,當天晚上就回去了,走之前還盯著保潔員把陳幸的房子打掃的乾乾淨淨。
到了倫敦,林修承一回家就上樓睡了,他醒過來的時候,感覺眼睛上有什麼東西,想伸手去摸,卻發現手被捆住了。
有一隻冰冷的手捏著他的下巴,往他嘴裡塞了一粒東西,味道微苦,帶著腥味。
林修承剛想用舌頭頂出去,一雙嘴唇吻上了他。
很軟很甜,黑暗令人更敏感,對方柔軟的舌頭輕輕地在林修承的嘴唇上一下一下地舔著,好像貓爪一樣撓著林修承,嘴唇微張,含著他,上唇可愛的唇珠頂在林修承的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