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商場裡的玉,全是jīng雕細琢的工藝品,想來也定然是屬yīn。
周嘉魚道:“我們去兇案發生的地方看看?”
徐入妄壞笑:“行啊,你不怕的話。”
周嘉魚心想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怕這個麼?
於是兩人去了第一個兇案發生的玉器店,那裡已經站了兩個選手了,看樣子也是剛組好隊的。只不過他們沒有周嘉魚和徐入妄關係那麼和諧,似乎正在爭吵什麼。見到其他人也過來了,倒是立馬閉上了嘴。
周嘉魚到了兇案發生的地方,毫不意外的在那裡看到了層層黑氣。這黑氣的來源似乎是地板之下,他半蹲著用手摸了下地板,又感到了一股子他剛進商場時接觸到的冷意。
徐入妄則在研究這玉器店,他說:“都出這樣的事兒了,這店還在開?”
周嘉魚道:“好像是的。”
這一點就有點奇怪了,這大廈顯然還在營業,按理說發生了那麼兇案,商場肯定離倒閉不遠,但看周圍商鋪的qíng況,這商場的生意居然沒受什麼影響啊。
“有意思。”徐入妄說了句。
周嘉魚正在低頭看著地板,鼻子忽的動了動:“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徐入妄說:“嗯?什麼味道?”他仔細嗅了嗅,沒嗅出什麼與眾不同的氣味來。
周嘉魚說:“……一股子,水腥味。”這味道周嘉魚小時候聞到過,有點像漲水期的江,有種混合了魚,沙,還有各種亂七八糟東西的氣息。雖然他並不討厭,但在這裡聞到顯然不太正常。
徐入妄在這方面的感覺沒有周嘉魚靈敏,努力了半天也毫無所獲,最後gān脆放棄了,道:“你還感覺到了點什麼麼?”
周嘉魚正打算說話,卻感到自己臉頰一涼,他伸手抹去,發現他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滴了一滴水。
周嘉魚:“……”臥槽。
徐入妄道:“罐兒,你咋了?”
周嘉魚:“???”徐入妄你能別跟著沈一窮鬧嗎?
周嘉魚沒好氣道:“有水!”
徐入妄道:“水?哪裡來的水?”他也看到了周嘉魚臉上和手上的濕意,兩人抬頭看天花板,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這水的來源。
周嘉魚嗅了嗅這水,感覺氣息特別的腥,顯然並不是自來水,反而有點像江河裡的水。
“感覺不是很好。”周嘉魚坦白的說,“這發現有違社會主義價值觀。”
徐入妄還在看那天花板,道:“社會主義價值觀?難不成你還入了黨?”
周嘉魚嘟囔:“我倒是想……”
天花板黑壓壓一片,壓根看不清楚到底有些什麼,其他選手也陸陸續續的走了過來,應該都是想在這裡發現點什麼。
趁著徐入妄檢查玉器店的功夫,周嘉魚走到走廊旁邊朝下望了望,發現他們進來的地方並不是商場的第一場,下面還有個五六層的樣子。
他往下望的時候,感覺底下又撲過來了一陣子水腥氣,顯然他嗅到的味道,是從下面傳來的。
周嘉魚道:“徐入妄,我們下去看看吧。”
徐入妄說:“可以啊。”他掏出了羅盤,毫不意外的看見羅盤上的指針在一個勁的轉,他又往後退了幾步,覺得自己離周嘉魚夠遠了,可羅盤卻還是絲毫不停,看樣子是廢了。
徐入妄仰天長嘆:“我師父說的太對了,靠外力還是不行啊。”看看周嘉魚,雖然從初賽開始就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但奈何天賦逆天,不用羅盤靠鼻子聞也行啊。
周嘉魚說:“去不去啊?”
徐入妄說:“走著。”
兩人從電梯往下走,很快就到達了底層。商場的底層還有幾個室內噴泉,周嘉魚倒是沒發現不對,徐入妄卻是咂摸出味兒了:“這裝修的人,真有意思。”
周嘉魚道:“怎麼說?”
徐入妄道:“聽過山管人丁水管財麼?”
周嘉魚道:“聽到是聽過。”
徐入妄說:“這水啊,也要分五行,金形水入金,木形水無qíng,水形水急財,火形水招災,土形水主吉。”
周嘉魚道:“說重點!”
徐入妄說:“三角形的噴泉或者流水就是火形水,又被稱為祝融水,非常容易招致火災。”
周嘉魚看了眼噴泉:“那這個不准,沒火災水災倒是不少。”樓里死的人全死在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