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窮倒也無所謂,說好啊。
雖然周嘉魚是gay,但他對沈一窮是毫無非分之想的,單純是被搞的有點虛,想讓人陪陪。但這種想法顯然是非常愚蠢的——半夜周嘉魚被沈一窮一腳踢在屁股上的時候,他覺得比鬼神更可怕的顯然是沈一窮的睡相。
最後無奈之下,周嘉魚只能抱著被子去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沈一窮jīng神奕奕的醒來,看到已經快去了半條命的周嘉魚。
“周嘉魚,你怎麼睡沙發上去了?”沈一窮還問。
周嘉魚說:“沈一窮,為你以後的女朋友感到絕望。”
沈一窮滿臉莫名其妙。
周嘉魚也沒解釋,捂著疼得厲害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吃早飯去了。
吃完飯,周嘉魚去找了林逐水。
林逐水這幾天都挺忙的,好像是在準備的大橋的超度事宜,具體qíng況周嘉魚也不清楚,反正進去的時候,看見林逐水手裡把玩著一塊木牌。
“先生。”周嘉魚懨懨道。
林逐水說:“坐。”
周嘉魚小心翼翼的坐下,嘴裡嘶嘶叫著,太疼了,他現在qiáng烈懷疑自己尾椎有沒有出啥問題,比如被摔裂什麼的。
林逐水道:“你把昨天你在夢裡看到的事兒和我說一遍。”
周嘉魚點點頭,把他被關進轎子,又被人從裡面出來,最後火燒靈堂。
林逐水聽完之後,道:“還記得那靈牌上面刻著的名字麼?”
周嘉魚點點頭,道:“記得,好像是叫李雲逸。”
林逐水道:“哪幾個字?”
周嘉魚說:“木子李,雲朵的雲,飄逸的逸。”
林逐水點點頭,拿起刻刀便開始往他之前拿著的木牌上面刻字,周嘉魚看後,發現林逐水竟是將“李雲逸”三個字,整齊的刻在了木牌上。
他刻完後,chuī掉木屑,吩咐周嘉魚去把窗台上放著的香爐拿過來。
周嘉魚屁顛屁顛的去拿了香爐,心裡實在是有些好奇,道:“先生,這是要做什麼啊?”
林逐水淡淡道:“給你找回場子。”他把香爐放在桌子上,拿了三炷香,cha在上面,又取出了一個紙片樣的東西。
周嘉魚定睛一看,才發現林逐水手裡的東西是之前莫名其妙被放進他口袋的紙人兒新娘。
林逐水點燃了cha在香爐上的三炷香,嘴裡輕聲的念了一段周嘉魚聽不太懂的話,便將紙人兒新娘直接點燃了。
按理說紙燒著了,應該味道不大,但是周嘉魚卻聞到了一股子好像蛋白質燒焦後的味道,還聽到了一種嘶嘶作響有些像慘叫的聲音。
紙人在他們的面前畫作了灰燼,林逐水待紙人全部燒完後,將手裡刻著李雲逸三個字的木牌立在了桌上,然後之手指微微屈起,用關節重重的扣了三下。
不可思議的變化,便發生在了這一刻,剛才紙人燒成的灰,竟是開始緩慢的移動,最後在桌面上形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
周嘉魚在旁邊都看傻了,他甚至注意到,在香灰之上,出現了黑影一樣的東西浮在半空中,慌亂的瘋狂扭動著。
林逐水道:“誰讓你來的?”他的聲音有些冰,和平日裡對待徒弟的態度判若兩人。
沒有人回答,但周嘉魚卻明顯的看到木牌震了一下。
林逐水卻是好像聽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能讓你魂飛魄散?你以為我不能?”他說著,伸手便直接斷了一炷香,那香一斷,周嘉魚卻是清楚的聽到了聲屬於男人的慘叫。
林逐水道:“我最後問一次,誰讓你來的?”
桌子上的灰開始緩慢的蠕動,最後竟然是形成了一個“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