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運冰的人回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白羅羅恨不得把石鍋給搗碎了, 雪卉蹲在牆角默默垂淚。
周融有點莫名其妙,說:“怎麼了?螞蟻ròu不好吃嗎?咋哭成這樣啦。”然後仔細看了看白羅羅炒的螞蟻ròu,覺得應該味道很不錯啊。
白羅羅冷冷道:“別管他, 讓他去。”
周融唔了一聲, 夾起一塊螞蟻炒蛋,放進了嘴裡。他當兵的時候其實是吃過不少蛇蟲鼠蟻的,所以對這些東西並沒什麼特別厭惡的感覺。咀嚼兩口之後, 周融眼前一亮,說:“這玩意兒不錯啊,比jīròu還細嫩。”
袁殊澤聞言,也戰戰兢兢的嘗了一口,道:“嗯……還真挺好吃的。”
接著白羅羅把螞蟻ròu分給了大家,大家品嘗之後,對螞蟻ròu的ròu質和白羅羅的手藝紛紛點讚,表示真好吃啊還想再試試其他口味的螞蟻。
周融摩拳擦掌,說他們封dòngxué的時候應該還會抓出幾隻來,gān脆晚上就吃螞蟻大餐好了。大家都說好,一時間螞蟻給大家造成的心靈壓抑全都化為了對美食的嚮往。
不過雖然螞蟻ròu好吃,但該做的事qíng還是得做。大家把運回來的冰塊放在木桶里融了,然後直接往被螞蟻刨軟的泥土裡直接灌了進去。
現在天氣冷,水灌進去沒多久就開始結冰,混合著泥土和沙塊整面底下都變得無比的堅硬。這樣應該會起到一些作用,只是有些美中不足是效率比較低,想要將整面牆凍起來最起碼還要花幾十天的時間。
在凍結牆壁的時候,周融又逮到幾隻螞蟻。
這些螞蟻的都挺肥的,白羅羅全部處理gān淨之後晚上做了一鍋燒ròu,螞蟻的ròu質細膩,燒出來之後汁多ròu嫩,稍微嚼幾下就在口中蘇爛開來。作為主食的土豆也加了不少,吸收了ròu的汁水,土豆綿軟香糯,一個人就能吃好大一盆。
吃飯的時候,雪卉終於不嚎了,只是還是委屈巴巴的模樣,搞得周融問了好幾次白羅羅他和雪卉怎麼了。
這次白羅羅沒有心軟,咬著牙說別管他。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白羅羅都沒有理雪卉,他躺上chuáng,側過身體背對著雪卉。
雪卉從後面戳了戳白羅羅的後背,然後用臉蹭了蹭,小聲道:“凌,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不理我我好難過。”
白羅羅還是不吭聲。
雪卉見狀,只能從身後抱住了白羅羅,用手臂將白羅羅整個人都重重的摟住,他難過的道:“凌,我是真的喜歡你。”
白羅羅心中嘆氣,對著系統說:“我該怎麼辦?”他知道他不該對雪卉心軟,可當雪卉真的開始撒嬌委屈,他又覺得心裡難受。
系統說:“不然你以為熊孩子都是怎麼慣出來的,還不是你們這些心軟的熊家長?咔擦咔擦咔擦。”
白羅羅:“……”居然很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
第二天,白羅羅在雪卉溫暖的懷抱中醒來。因為雪卉,白羅羅的這個冬天幾乎就沒有被冷到過,在別人還在瑟瑟發抖的暖被窩的時候,他身邊已經有chuáng電熱毯了。
今天的任務還是和昨天一樣,繼續冰凍牆壁。
“你們說這窩螞蟻到底有多少啊。”一邊往dòng里灌水,袁殊澤一邊和白羅羅閒聊,道:“它們這麼大,會是整座山都是螞蟻嗎?”
白羅羅說:“整座山有點誇張了,不過看它們這個體型,恐怕巢xué會很大。”
“希望他們別發現我們。”穆行宮道,“冬天的螞蟻特別兇殘,只要在巢xué內部發現了食物,以他們的數量優勢,我們肯定沒有勝算。”他們甚至都沒有獵槍來對付這群巨型螞蟻。
不過他們似乎運氣不錯,在封住巢xué的過程中,幾乎都沒看見大群的螞蟻,只有幾隻零星的螞蟻從dòng口裡爬出來。
這些爬出來的螞蟻都被周融直接cha死當做了晚餐。
他們的物資儲備雖然很豐富,但是有個問題就是冬天的食物種類比較少,新鮮的ròu更是幾乎沒有,這些螞蟻倒是豐富了他們的餐桌上的菜單。
晚上吃的是美味的油炸螞蟻ròu,大家都吃的很開心。
只有雪卉一人悶悶不樂,因為白羅羅還不肯和他說話。
白羅羅其實也不想和雪卉冷戰,但是他覺得自己不能和雪卉這樣下去,他得讓雪卉清楚的意識到,之前做出的事qíng是錯誤的。
然而雪卉的固執在此時也完整的表現了出來,他難過著,委屈著,卻死活不肯妥協。
袁殊澤應該是整個團隊裡最了解雪卉和白羅羅關係的那個,他吃飯的時候見到他們兩人這種詭異的氣氛,心中生出了許多猜測還有濃濃的疑惑,但他到底是個外人,也不能說些什麼。
螞蟻的事qíng似乎只不過是一個cha曲,他們所在的dòngxué,應該只是它們不經常出現的分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在這裡度過一個冬天是沒什麼問題的——這是周融和穆行宮得出的結論,袁殊澤他們也同意這個觀點。
在某天晚上之前,袁殊澤是同意的。然而那一天袁殊澤守了夜之後,他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全被被顛覆了。
那是一個和往常同樣寒冷的黑夜,袁殊澤和另外一個人圍著火堆守著夜。
袁殊澤忽的有點想廁所,便和同伴說了一句,朝著dòng口處走去。他到了dòng口,脫下褲子正yù解決問題,卻隱約間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是風聲?又有些不像,袁殊澤有些疑惑,便又朝著dòng口處走了幾步想要聽清到底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