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羅曾經就是被雪卉的長相欺騙的對象之一,他對著來湊熱鬧的周融道:“你屁股不疼了?”
周融灰溜溜的轉身就走。其實當初白羅羅剛加入他們隊伍的時候,周融是最看不慣雪卉的人之一,但相處了一段時間,他發現雪卉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玻璃娃娃,在很多事qíng上反而比他們都要qiáng。比如他們整個團隊裡,沒一個人敢說自己抓魚的速度比雪卉抓魚的速度快。
白羅羅覺得雪卉就是個問題兒童,而他則是苦bī家長,捨不得打捨不得罵,講道理又說不通,怎麼都扭不正問題兒童的壞習慣。
早飯雪卉又沒吃,白羅羅對系統說:“他是不是要餓死自己。”
系統冷靜的說:“他是在讓你做個選擇題。”
白羅羅說:“什麼選擇題?”
系統說:“你到底是愛他還是愛你自己的屁股……”
白羅羅:“……我選屁股謝謝。”
不過雖然和系統這麼說的,但晚上白羅羅還是好好的和雪卉聊了聊,大意是,我的卉卉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不吃飯身體會受不了的,而且做出來的食物你不吃,別人就吃了,這大冬天的又不能去找其他的獵物,所以東西是越吃越少,到後面可能就沒得吃了。
經過白羅羅的動之以qíng,曉之以理,雪卉終於吃了一隻jī。
白羅羅說:“一隻jī就飽了嗎?”
雪卉擦著他油膩膩的嘴點頭。
白羅羅擔心的說:“你以前不是可以吃兩隻的麼?”
雪卉低低道:“沒事,我飽了。”
白羅羅露出心疼之色。
周融看著撒狗糧的二人默默的扯了一塊自己手裡的ròu,他幽幽的想,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吃的是地球上的jī呢,這jī可是快兩米了,在場哪個人能一口氣全吃完還捨不得吐骨頭的?!
白羅羅和雪卉這邊彆扭著,袁殊澤的神色卻是越來越恍惚。
某天大家都出去運冰了,袁殊澤和雪卉在家裡看火,雪卉突然開口問了句:“你都看見了吧。”
袁殊澤差點沒一頭栽進火里去。
雪卉說:“嗯?殊澤?”
袁殊澤這才戰戰兢兢的看向雪卉,看到了雪卉被火光映照的通紅的臉,袁殊澤猛地察覺,他印象中那個無害的少年,似乎真的成熟了。雖然面容依舊完美,可是氣質中,卻好像多了點別的味道。
袁殊澤艱澀道:“什麼?看見了什麼?”
雪卉靜靜的看著袁殊澤,輕輕道:“看見我在dòngxué外面。”
袁殊澤知道雪卉要說什麼,渾身都抖的厲害,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了在dòngxué之外看到的那一幕。他說:“我……我不知道。”
雪卉說:“我不會傷害你們。”他的語氣淡淡,“不要告訴凌。”
本來雪卉提起這件事,袁殊澤的第一個反應是自己要被殺人滅口,但是他見雪卉似乎沒有要對他出手的意思,提著心稍微沉了下來,他道:“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猜猜我是什麼?”雪卉說。
“藤蔓怪?”說到藤蔓,袁殊澤突然想起,當初凌域明和周融他們打架的時候,他好像就在土地里看到了無數翻滾的藤蔓,那時候他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現在想來……那哪裡是錯覺,明明就是雪卉搞出來的。想來雪卉是害怕凌域明受傷,特意準備的吧。
想到這裡,袁殊澤對雪卉的畏懼之心總算是少了一些,如果雪卉真的想傷害他們,那他們應該早就死了,而且那天看到藤蔓殺死了那麼多黑螞蟻,顯然是雪卉在保護著他們這個團隊。
“不是藤蔓怪哦。”雪卉說,“但是我不能告訴你我是什麼。”
袁殊澤道:“那、那你跟著我們做什麼呢?”
雪卉道:“因為我喜歡凌啊。”他說到這裡,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他說,“我想和凌永遠在一起。”
袁殊澤聞言咽了咽口水,他道:“那、那域明哥知道你是……”
“當然不知道了。”雪卉的笑容愣了下來,他對著袁殊澤道,“如果你bào露了我的身份,該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吧。”
雪卉語氣森森,讓袁殊澤不由自主的點頭稱是,他甚至害怕自己回答慢了點,便會有一堆藤蔓拔地而出,將他纏個結實,再撕扯的四分五裂。
雪卉說:“呵,算你聰明。”
袁殊澤心中有點難過,心想域明哥,我太沒用了,我幫不了你……
白羅羅搬冰回來的時候,見雪卉和袁殊澤之間的氣氛怪怪的,便開口問兩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袁殊澤臉色煞白的說自己沒事,雪卉也一臉乖巧的模樣,但白羅羅還是心生懷疑,私下找雪卉問了到底是個什麼qíng況。
雪卉笑眯眯的說他被袁殊澤發現不是人啦,只是袁殊澤以為他是藤蔓怪,怕得不得了。
白羅羅在經歷過那幾次和雪卉的“神jiāo”之後,就清楚了雪卉的身份,但他們兩人倒也沒有直接點明,不過對方心裡都清楚。
白羅羅看著雪卉一臉興奮,無奈道:“你去嚇他做什麼?還這麼高興。”
雪卉道:“因為很無聊啊,太無聊了……而且這是我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