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晝眠走了,中年人才道:“小吳兄弟,這位是……”他看向了旁邊一直把自己當做空氣的白羅羅。
“哦,先生新招進來的僕人。”吳推三道,“不用管他。”
“那、那一起喝個酒?”中年人道,“我在旁邊定了海鮮,我們過去邊吃邊說?”
吳推三點頭同意。
於是白羅羅跟在兩人後面開始蹭吃蹭喝。
這中年人是個A城有名的富商,名叫徐入金,他找林晝眠,就是想著林晝眠幫他瞧瞧他家的風水。
但這事qíng並沒有這麼簡單,因為徐入金在找林晝眠之前,還找了一個比較有名的風水師幫他看家宅,那個風水師幫他指點了一下,結果效果卻不怎麼樣。徐入金家還是接二連三的出現怪事兒,甚至老婆都也跟著病了。
本來商人就比較相信這個,徐入金這下更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找到了假先生,所以找著門路求上了林晝眠。
林晝眠本來對這門生意沒什麼興趣,但正巧要來A市買玉,再加上之前給徐入金看風水的那人似乎和林晝眠有過節,這才答應了下來。
A城是內陸城市,但桌上的海鮮都很新鮮,應該是當天空運過來的。
白羅羅安靜如jī的吃著他的海鮮,吳推三和徐入金慢慢的聊著天。
徐入金看著吳推三年紀小,還想著能不能從他這兒套出點話來,但哪知道吳推三說話滴水不漏,待人處事頗為老成。
徐入金仔細一問,才發現吳推三原來姓李,是港城一脈李家的嫡子。
徐入金對這些事qíng稍有了解,知道吳推三居然本來是李家人,為了跟著林晝眠才改了名字,頓時對林晝眠的身份態度更熱切了。他道:“能請到林先生真是不容易,我找了好多關係,搭了那麼多線才讓林先生鬆了口。”
其實光看外表,林晝眠比吳推三大不了多少,但他身上那股子氣質,卻讓人不敢對他生出什麼輕慢之心。
吳推三說:“先生已經很久不接單了,只是遇到熟人才會出手,你這是運氣好,要不是本來就要來A城,你就算求破了腦袋也沒法子。”
徐入金點點頭,又倒了些酒。
吳推三卻是道:“今天喝的差不多了,再多恐怕誤事,暫時就先到這兒吧。”
徐入金說好,又把兩人送回了酒店。
吳推三看著徐入金走了,轉頭對著吃了一晚上海鮮的白羅羅說:“能看出什麼不?”
白羅羅說:“……他有痛風?”
吳推三露出見鬼一樣的表qíng:“為什麼?”
白羅羅說:“右手指節僵硬,關節處凸起,一直在吃素材沒怎麼碰海鮮。”
吳推三道:“那他為什麼要請我們吃海鮮?”
白羅羅說:“因為海鮮比較貴?”
吳推三無話可說,他道:“我也不知道你是有救,還是徹底完了……”
白羅羅有點委屈,心想不然還能怎麼著呢,他沉迷現代科學還能怪他麼。
徐入金給他們三人一人定了一間房,林晝眠應該已經睡了,白羅羅喝了點酒,躺在chuáng上也昏昏沉沉的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白羅羅八點的時候出現在了酒店餐廳。
林晝眠和吳推三已經在吃早飯了,不過這兩人看起來都沒啥胃口,面前的東西基本沒動。
白羅羅抓了抓頭髮,道:“早啊。”
林晝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理他。
吳推三見狀也只好當做看不見他。
白羅羅坐下之後,很低落的對系統說:“他老是不理我咋辦啊。”
系統說:“撒嬌,耍賴哭。”
白羅羅說:“搞完他就理我了?”
系統說:“搞完了有兩種可能。”
白羅羅說:“啊?”
系統說:“要麼他理你了,要麼我們就可以去下個世界了。”
白羅羅:“……”可以的。
三人正吃著,徐入金又來了,他同大家打了個招呼,見到大家桌子上的東西都沒怎麼動,道:“怎麼?早飯不合胃口?那我開車帶大家去吃這裡有名的包子吧,那味兒可正宗了……”
“不用了。”林晝眠道,“直接去你家吧。”
徐入金聞言,道:“也成……那就麻煩林先生了。”
然後他開著車載著三人去了自己的住所。
再車上,徐入金簡單的介紹著他的家的qíng況,說他們家住在老宅從來就沒出過什麼事兒,但是自從半年前開始修繕之後就意外不斷,他找了不少人幫他看了都沒什麼效果,最嚴重的是他家裡人都開始一個接一個生病,跟中了邪似得。
林晝眠閉著眼睛,安靜的聽著。
車開到了一片私家花園外面停了下來,徐入金道:“就在裡面,車開不進去,麻煩大家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