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熵似乎並不害怕二殿下的瞪視,他坐在輪椅上,依舊挺直了脊椎,道:“這遺詔,可有人見過?可蓋有三印?”
二殿下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姣詔?”
陳立果神色淡淡:“若殿下問心無愧何鬚生氣?”
二殿下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憤怒,渾身都在發抖,他朝著陳立果走去,竟是一腳就踹到了陳立果的輪椅之上。
陳立果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上,他微微皺眉,卻還在嘲諷的笑著:“殿下反應這般大,難道是惱羞成怒?”
二殿下指著陳立果鼻子怒罵一聲:“賤人!”
陳立果冷笑一聲。
二殿下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弟弟是什麼關係?你這副風骨做給誰看?誰不知道你和我弟弟睡了?哈,你憑什麼來質問我?!”
陳立果臉色一白,似乎被二殿下這話語刺激到,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直言道:“殿下怎可出此言!”
二殿下渾身都在抖,他冷笑:“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不就是想讓我弟弟上位嗎,我告訴你們,他現在還在邊疆!回不來了!”
陳立果慢慢用袖子擦淨了唇邊的鮮血,他已是看出了二殿下的虛張聲勢——想來時間緊迫,他也沒能找到那三方大印。
陳立果道:“殿下說這麼多,可敢讓眾臣們看看那詔書?”
二殿下咬牙道:“你們拿命來看嗎?”
有忠直之士朗聲道:“國不可廢禮,既然殿下問心無愧,與我們看一看詔書又何妨?”
二殿下聞言,竟是直接拔出了腰間的配劍,同時周圍有十幾個侍衛將大殿圍了起來,他冷笑:“我今日倒要看看,誰敢說我的詔書是假的。”
眾人聞言,臉色慘白,直到二殿下是要硬來了。
然而就在這要緊時刻,大殿之外卻傳來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聲音,那聲音沉沉道:“幾年不見,沒想到哥哥你竟是變成這副模樣了。”
二殿下瞪大眼睛,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說:“誰、誰在那兒。”
燕景衣一襲重甲,手持長槍,他身後還站著幾百禁衛,和二殿下孤零零的模樣,形成了完美的對比,他笑道:“哥哥,你連我這個弟弟,都不認識了?”
“不——不可能!”二殿下目眥yù裂,本來就抖的厲害的身體這下更是抖如篩糠,他怒道:“你怎麼會回來,你怎麼會回來!”
燕景衣不屑的笑:“若是我不回來,豈不是讓你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竊了我大燕的江山?來人,把他拿下!”
二殿下哪裡會束手就擒,於是兩方人馬便在大殿之中鬥了起來。
燕景衣壓倒xing的人數註定了這場戰鬥沒有懸念,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二皇子就被擒下了。他被擒下後,還yù說什麼,在旁看著他的燕景衣卻是一腳踹到了他的嘴巴,二皇子當即掉下幾顆牙齒,昏死過去。
“把他帶下去。”燕景衣一身風塵,卻掩不住其耀眼的光彩,他看掃了一眼大殿,注意到了趴在地上的陳立果。
然而讓陳立果沒想到的是,燕景衣竟是只看了他一眼,就轉身走了。
陳立果有一種自己被拋棄的淒涼之感,他說:“這兄弟原來是個拔吊無qíng的啊……”
系統:“活該。”
陳立果:“嚶嚶嚶嚶。”
第26章英俊的斷腿小軍師(十三)
“我便知道,他不根本不愛我,我等了他三年,整整三年,我的生命里有幾個三年可以蹉跎?”男子一臉哀戚,“可他呢,他回來了,竟是一句話也不願意同我說,甚至連看我一眼也不願意,你說,這般qíng形,我如何受得住,如何笑的出來?”
系統:“說人話。”
陳立果:“媽的,還想gān他娘的一pào!”
系統:“……”
陳立果:“難道是我太瘦了他不喜歡這個類型?”
系統:“別和我說話。”
陳立果:“我就說,我就說。”
系統:“……”
陳立果:“你都不理我了,你都不愛我了。”
系統:“從未愛過。”
陳立果一聽到系統說不愛他,戲就又來了,他捂住胸口,做出一副疼痛難忍模樣,眼淚緩緩從眼眶裡流出,顫聲道:“你為何不愛我。”
結果端著藥的樂棋一進屋子就看到這麼一幕。
陳立果雖然立刻收了手,裝出奄奄一息的模樣,但顯然已經晚了。
“大、大人。”樂棋顯然被這個模樣的陳立果嚇到了,他道,“藥來了。”
陳立果嗯了一聲,繼續躺在chuáng上裝死。
樂棋把藥放了,想說些什麼,卻見陳立果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樂棋抿了抿唇,低低的說了句:“大人,您別傷心了……殿、殿下處理了那些事,定會來看你的。”
陳立果冷漠臉:“哦。”
樂棋嘆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陳立果長嘆一聲:“天要亡我啊。”
樂棋雖然說三殿下處理好了事qíng就回來看他,但事實顯然和他說的完全相反——直到收到消息說三殿下明日登基的消息,陳立果才知道燕景衣把一切都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