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打笑道:喂!老姜头,我听到的版本怎么跟你讲的不太一样呢?
姜老板侧身让出位置:来来来,你来讲。
那人连忙退到了人群的后面,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可不像你这么口若悬河。
姜老板隔空啐了他一口,从条凳上下来了,道:搅兴的玩意儿,不讲了,赶紧都散了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底下响起了一片喝倒彩的声音。
沈卯卯正听得认真,结果他突然就耍性子不讲了,连忙凑过去劝:别呀姜老伯,你这故事怎么还带讲一半儿的?
姜老板挥挥手道:哎呀,后面还用说吗?那富商之子和他的三位太太肯定也都是死了,他们一位拼命喝水撑破了肚皮,一位从楼上跳下去摔死了,一位在井里发现了尸体,剩下的那位是小女儿的亲娘,她当时虽然没死,但人却疯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她是在秋千上被活生生饿死的。从那以后啊,那栋房子里就经常死人,死法和富商之子一家一模一样,再后来房子就被闲置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洋房所在的方向,感慨道:说起来,最近好像又有几个不怕死的住进去了,就算你的同学们想去练胆,人家都不一定会同意,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不怕死的三人组:
思思问道:那不是还有一个吗?富商儿子的儿子呢?
那谁知道,估计是在国外吓得都不敢回来了吧?
这故事倒是很详细,详细得就跟面馆老板亲身在现场经历了这些事一样,也能和他们的经历对得上号。但如果那两只小鬼是二十三年前才死亡的,船夫说的五十年前的河伯双胞胎姐妹又是谁?这本里到底有多少只鬼?
这么想着,她又问道:老伯,您知不知道咱们淮镇的五位河伯都有什么来头啊?
什么五位河伯?
沈卯卯一怔,还以为之前她们搜索到的消息都是假的,结果就听老板又说道:我心目中的河伯大人只有一个!
沈卯卯:和着这大爷还是个唯粉。
老板又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河伯!都是那帮人臆想出来的产物!真正的河伯只有一个!就是东河伯大人!
旁人看不下去了,说道:听你在这儿放屁!分明东南河伯才是真正的河伯大人!
你这个镇东的叛徒!
我呸!你还是东南的走狗呢!
你们不要争了,我觉得还是北河伯才是真正的河伯,其他几个都是冒牌货。
你放屁!
眼看几位叔叔伯伯就要因为追偶像的事打起来,沈卯卯连忙领着两个小妹撤退了。
三人从杂乱的人群中挤出来,沿着河岸往前走,并没有回去的意思。
沈卯卯跟思思交流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个本可能是大故事套小故事的那种节奏,我们一开始努力的方向就错了。
思思道:怎么说?
沈卯卯道:我之前有经历过类似的副本,里面的大背景是黑死病,但故事的主线发生在一座庄园里,也许这次的情况也是一样的。河伯最后选了谁根本就不重要,我们在洋楼里遇见的鬼也都跟河伯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思思又道:这么说的话,其实我有怀疑康元淮是不是就是被送去国外的富商的儿子的儿子。
巧了,我也有这种怀疑。
康元淮说自己是淮镇人,却对淮镇没有多大的了解,显然并没有在淮镇生活多久,但他一回来就选中了被淮镇的人称为凶宅的房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但他姓康,小鬼却说自己姓胡,恐怕其中还有一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她扼腕叹息道:早知道刚才应该问一下富商一家到底都姓什么。
思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即使隔了这么远,也能听到面摊处闹闹哄哄的声音:估计面摊老板没有时间回复你的问题了
沈卯卯:唯粉们太可怕了。
那现在我们就假设,假设康元淮就是那个被送走的孩子,你们觉得他再次回来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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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安静
为了报复吧?思思道, 他因为这个姐姐家破人亡,还必须跑到国外避难,如今长大成人, 自然就要想办法复仇
沈卯卯反问她:那他一个普通人类, 怎么才能报复鬼怪?
这个思思思考了几秒后说道,会不会他背后有什么势力,在暗中帮助他做出这一切?我们之前不是还在他房间里发现一台电报机吗?那个会不会就是他用来传信的?
不无可能。沈卯卯道,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想, 他现在会不会也不算是人类了?所以才拥有这样的能力?
思思道:也有可能。他之前进入河伯庙,在里面呆了好几分钟,出来的时候却说没人,那他这几分钟做了什么?我一直想不清楚这个问题,还有我之前为什么会自动去拜河伯?
沈卯卯提醒道:总之你小心点, 有什么保命的道具也别不舍得用。
思思:嗯, 我不傻。
三人在镇子里转悠到了天黑, 只打听出来了那户被灭门的人家确实姓胡, 其余便一概不知了。
今天已经是游戏的第四天了,沈卯卯心里也有点急, 担心自己会找不到出口,被永远地困在这个鬼地方。
但是急也没用,太阳渐渐西沉, 橙黄色的光透厚厚的云层洒向大地, 三人沿着波光粼粼的河岸往回走。
天上的乌云还是很多, 梅雨时节就是这样, 雨一下起来就不停了,就算偶尔停下,天也还是阴着的, 前几天那种放晴的情况才是少见的。
回去的时候小洋楼的客厅没有灯光,但左面和右面都有屋子亮着灯,三个男人都在。
院子里的秋千不知疲倦地晃着,再结合起上午面摊老板说的话,无端地就让人背后发凉了起来。
三人走进洋楼,沈卯卯去摸索着找灯。
平常点灯的人都是康元淮,她只记得餐厅左面的架子上有火柴,但是不太记得在哪里,只能借着月光向那个方向摸索。
摸着摸着,她的手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湿软冰凉的东西,冻得她打了个激灵,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卧槽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