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衛煊剛才的那一番話嗤之以鼻,用力咀嚼著口中的八珍糕,小心翼翼地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雙手背在身後,剛才攤主說出那句話時,衛煊的心中竟有一種得意的感覺,但他的嘴角也不過是微微上揚,隨後立刻恢復一張冷漠的樣子。
艱難地跟在衛煊的身後,見他這悠然自得的樣子,沈惟月的心中很是不爽,看到他背在身後的手,沈惟月突然有了想法。
右腿微微彎曲,將布料先放在膝蓋上,隨後又快速用左手將八珍糕取下拎在手中,隨後又躡手躡腳地跟在衛煊身後,悄悄將八珍糕掛在他的手指上。
感覺到有人觸碰到他的手,衛煊微微一震,嘴角微微上揚,可一轉身便看到沈惟月正像是一個小偷一樣,輕手輕腳的,只為將那份八珍糕掛在他的手上。
轉身之後衛煊一臉無奈,看著這尷尬的沈惟月輕輕一笑,他的臉上依舊是冷漠的沒有任何表情,「你這是做什麼?」
像是做壞事被發現的小孩,沈惟月趁機將八珍糕掛好,連忙起身,「這八珍糕的味道不錯,王爺既然打算拿去送給薛姑娘,還是自己拿著比較有誠意一些。」
才不想幫這個人拿著他哄好其他女人的東西,可沈惟月說起話來還是非常委婉的,臉上帶著一副假笑。
將八珍糕拎起來看了一下,又看到沈惟月那嘴角處還殘留的糕點碎,衛煊假裝不屑地瞥了一眼,「既然好吃,你拿回去吃就是,這燕王府各地的廚子都有,薛姑娘想要吃,讓後廚做一份就是,才不會吃這小攤子上買的東西。」
隨手扔給了沈惟月,衛煊就以這樣的方式把這份糕點交給了沈惟月。
「真是的,人家是大小姐,吃不了這攤上的東西,我就能夠吃得了?況且連和人家薛姑娘說句話都沒有,裝出一副很了解人家的樣子,這不是在幫別人立仇恨嘛,真不知道懷的是什麼心。」見到這袋八珍糕又回到了她的手中,還是被衛煊那般嫌棄的,沈惟月便覺著十分憤怒,氣鼓鼓地在後面瞪著衛煊。
等走到燕王府時,沈惟月已經筋疲力盡,見到翠兒在一邊坐著,和其她丫鬟談笑風生,沈惟月便趕快讓她上前幫忙,「東西太多了,翠兒過來幫我拿著一些。」
可無論沈惟月如何說,那翠兒就像是得了耳聾一般,和一邊的丫鬟說說笑笑,就是聽不到沈惟月的召喚。
一邊的丫鬟見到沈惟月在叫翠兒,她都停下了不再說話,對著翠兒用下巴指了指那邊的沈惟月,示意沈惟月在叫她。
「我跟你說,那麻雀真的極好笑,孔雀翅膀落在了它的身上,它便覺著自己是會飛的鳳凰了。」看到了對面那丫鬟的眼神,也聽到了沈惟月的召喚,可翠兒也不過是瞥了一眼,隨後繼續拿起一邊的瓜子,繼續說著這句玩笑話。
「怎麼都不知道幫忙接一下。」從回到房間中把東西放下,夏兒聽到外面有沈惟月回來的聲音,竟不知這翠兒有這麼大膽,任由沈惟月叫這麼多聲,她倒是一動不動,像是不存在一般。